飘飘,一开始还强撑着,后来被各自的媳妇摁到床上睡觉了。

“徐志,去我们幺儿床上歇会晌吧。”文桂芬说。

徐志一个人喝倒了三个,却只有三四分醉意,他摇摇头谢过文桂芬的好意,说自己不困睡不着觉,接着起身往院里去,说要把剩下的柴全部劈完,正好出出汗解酒意。

“哎呦,这咋好意思。”文桂芬对这高大勤快的后生仔简直要喜欢到骨子里。

徐志答:“没事,这是举手之劳,自己家人不用客气。”

半下午气温最热,空气仿佛凝滞一般不透一丝风,徐志没劈多少就出了一身汗,文桂芬站在在一旁说:“你把衣裳脱了吧,□□力干活时穿着衣裳多难受。”

徐志便将外衫脱了,里面还有件薄里衣,很快,薄薄的里衣就被汗水湿透了,白色麻料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劲窄的腰和隆起的胸肌,春桃坐在灶房门口洗碗,正对着徐志,一抬头便能看见徐志的身体,以及他挥汗如雨卖力劈柴的样子。

她都不敢抬头了。

春桃洗好碗,见徐志脱下来的外衫扔在柴禾堆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屋将针线筐取出来,然后将他的外衫放在膝上,先将开线的地方缝好,又用一块近色碎布贴在破洞后,仔细的缝补平整,曾经的破口经她一双巧手修饰,几乎瞧不出来。

徐志穿上被整理一新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能嗅到衣裳上不属于他的清香味。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罗小弟和春桃送徐志出村,到村口时徐志说胃不太舒服,想喝口热水,他的头号支持者罗小弟立刻拍着胸脯说他回去拿,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春桃和徐志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等他。

春桃不矮,可徐志站在她身边就像座大山似的。

“徐志大哥,是不是中午酒喝多了不舒服?”春桃问。

徐志摇头:“我只是想支开小弟。”

春桃瞪大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徐志将身子扭过来正对她:“我有话要和你说。”

春桃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脸像发烧似的滚烫,在徐志强大的气场面前,她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你说。”

“春桃妹子,你觉得我怎么样?”徐志微蹙着眉,问道。

这一下将春桃给直接问懵了,她知道徐志是直脾气,但是她没想到能这么直接,哪里有一上来就这样问的,让她咋答?等等,她和他啥关系他就这样问,春桃头一次知道啥叫慌手忙脚。

“我觉得,那个……你挺好的。”

徐志默了一会,显然这个‘挺好’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于是他决定更直接一点:“春桃妹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瞅我行,咱俩能不能成个家,一起过日子。”

春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徐志大哥疯了还是她疯了,说的都是什么话。春桃脑子里乱哄哄,和他一起过日子,她倒是乐意,只是这种问法让她血压飙升,没法子好好回答,春桃一着急就爱跺脚,她一边跺脚一边在嘴里哎呀,在徐志眼里就像地里蹦跶的小白兔子。

徐志第一次在春桃面前露出了微笑,总是板着脸的人,笑起来倒很阳光好看。

“你别急,慢慢想好了再回答,明天我来找你。”徐志说。

这时候罗小弟捧着一碗水来了,跑得急,水已经洒了一半,徐志接过了喝完,拍拍小兄弟的肩膀:“下次我给你带个好玩的。”

姐弟两个目送着他离开,春桃觉得心里头乱哄哄,脸上一阵一阵的泛红,引得罗小弟担心发问:“姐,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春桃摸摸发烫的脸、耳朵:“没有,走吧,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