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瑞侧身去看是谁,眼睛微微眯了眯。

徐韫敌意地盯着晋瑞,“殿下来这做什么?”

他随意望了望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托盘上的玉佩。

徐韫垂下来的手慢慢合拢,快步上前取过这枚玉佩。

他低头打量着,“殿下是还玉的?我就代姐姐谢过殿下了。”

他娇娇地凑到骆荀一旁边,也不把玉佩还给她。

“姐姐?”晋瑞嘲讽地重复了这两个字,目光晦暗。

徐韫歪头对着晋瑞,羞涩地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姐姐决意要娶我,是我未来的妻主。姐姐说,高中后便来迎娶我,此生唯我一人。”

说完,他便仰头望了骆荀一一眼,漂亮的眼眸期盼地盯着她,像是在期待迎娶的日子。

骆荀一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便是还没过礼。”晋瑞直勾勾盯着骆荀一,像是在审视她,犹如黏稠的毒液,“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徐韫的笑意慢慢扩大,漆黑的眼眸却阴冷地注视他,“那又怎么了?殿下也该走了。”

“按理说,若你未被取消婚约,也该称我一声哥哥,现在直白赶人走,是还在生气不满吗?”晋瑞面目温柔,刚刚的嚣张和跋扈没了影子,似笑非笑,“骆荀一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职的普通人,你下嫁于她,是不是在说笑还是在使小性子?”

“姐姐在我心中定然是十分好的,殿下何必为我担忧这些。”徐韫不满道,“殿下自然是在意这些的,否则也不会迟迟未嫁,拖到现在。”

晋瑞如今已有20,未曾嫁人。

晋瑞僵了脸,话语转向骆荀一,幽幽地盯着她,“骆荀一,你自己想好后果,不会真的傻到相信他的话,他愿意,徐国公可不会愿意。”

骆荀一此刻如鲠在喉,箭在弦上。

是啊,两个人都不能扯上关系。

若跟晋瑞有关系,她便自发进入了五皇女一派,先不说名声会怎么样,就是他那样子,往后日子都很艰难,屈居人下,不得翻身。

若跟徐韫有关系,徐国公若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只是勒令她,若不讲,那真是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

对此,她平静地说道,神情严肃,背脊挺直,“草民只愿穷毕生之所学,盼能经科举入仕,如此方不负圣贤之教诲、父母之期许、自身之壮志也。

其余它想,不在我所想之列,纵历千磨万击,身如齑粉之险,以证赤忱无改,矢志不迁。

草民与徐公子淡淡之交,与殿下相谈也只是草民之幸,萍水相逢。”

站在两人之间的她竭力地扯清关系,后果如何也不管,破罐子破摔。

再不济也可投靠她处,不过是要受人管辖,但也比如今的情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