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笑,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前的女人穿着青衣,优越的长相,身长玉立,那双眼睛看人久了都带点深情。

且不论这个,举止气度都让人离不开眼睛。

他要怪如何怪?杀了她吗?

杀了她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突然说道,“按理说,女君该娶我的。”

骆荀一默了一下,不回复这个问题。

娶他?先不说他是什么身份,就凭他这个性子都够人喝一壶。

她若要娶夫,定然要娶个性子温顺听话的。

徐韫见她不说话,声音柔柔的,“女君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如今全然忘了吗?我回京都,那些人都说我早就没了清白,就该绞发常伴青灯。”

“若不是家中双亲怜惜,我如今都不知道在哪个破地方活着,如今还有谁愿意娶我,女君不愿意负责吗?”

骆荀一低眸看着眼前打扮矜贵的少年,虽然京都有几家姓徐的人家,第一位就是徐国公,家中只有一个独子,而其余几家也身居要职。

她顿了顿,斟酌话语,“我不过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前途堪忧,即便你下嫁,也轮不到我,何必如此自暴自弃,跌了身份,京中自然有谅解你的女君,谣言若轻易相信,便不会是良人。”

“你说的那些,不过是情急之下所逼,我不说便无人知道,你何必受此干扰。我今日便能对你做出保证,之前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道,也不会跟别人说我认识你,就当你没遇见我这个人。”

“你...你”徐韫气得眼睛都红了,手上的帕子直接扔了过去,气极转身离开。

那能怎么办,她不可能真娶他。

骆荀一接过扔在她身上的帕子,上面还留有少年身上的香味,一如他刚刚扑在她怀里的气味。

该怎么处理?

远处等候的侍从见公子回来,连忙迎了过去。

见着公子哭过的模样,眼睛还红红的,掺着水色,又气又娇。

侍从闭了嘴,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君,心中顿时无比震惊。

公子真心仪那位女君吗?

“公子还要继续上去吗?”

“走。”他低声道。

还留在这做什么,徐韫忍着怒气,紧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