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该给阿绵再找门亲事,可亲事又如何找。

马车上,摆放着火盆,案桌上摆放着水果和糕点,徐韫靠在裘上,精致矜贵的脸上冷冰冰的。

他穿着湖绿色的衣裳,披着白色的貂裘,碧色的耳坠轻轻晃着,珍珠镶嵌的丝带柔顺地垂掉着,通透细腻的脸上被敷了一层薄薄的脂粉。

穿得很是漂亮精致。

等下了马车,他这才拿过面纱遮住脸。

不过是过了几月,之前含着的青涩慢慢褪了去,眉眼越发矜贵蛮横起来。

不远处,先一步到达的骆荀一侧身回望过去,看了一眼便收回。

想来是哪个世家的贵子。

旁边的侍从连忙将公子扶了下来,没等公子主动开口询问,便给公子示意了一个方向。

这个时候男子并不多,想来是知道这个时候科考的女郎比较多,便减少了出门。

徐韫一出来,不少女郎的关注都到了这边,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玉泉寺有人求姻缘,也有人求平安。

徐韫踏上阶梯,才走了不过一炷香功夫,就有些体力不佳。

他在亭子里歇着,低眸不说一句话。

把她抓来,抓来做什么?打一顿,还是杀了?

他微微咬唇,定然是要杀了,否则他这一个月白受了苦。

他又莫名的不安和焦灼起来,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眼眶慢慢湿润。

又发病了?

“公子,人来了。”

并非是骆荀一走得慢,前面的人乌泱泱挤在一起,刻意晚点出发。

徐韫起身,被面纱遮住下,红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喘着气。

见人真来了,他突然弯了眉眼,面无表情地朝她走了过去。

骆荀一被前面的人拦住,有些不解地看向来人。

她并不认识哪家的贵子,也没有与其他世家接触。

一个着华服的少年脚步不稳地朝她走来,还不过一米,便见他急匆匆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