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等着的徐韫越发不满,却没处发作。

石卿学会了走,便整日跟着父亲的身后。

炎热的天气过去,转而进入初秋。

庭院中,徐韫穿着薄衫,坐在长廊处,看着石卿慢慢走过来。

石卿的五官开始长开,越来越像骆荀一,可脾气却也是一个挑剔的。

“抱……抱”

她费力地说话,只能说出单字,攥住父亲的衣摆,漆黑的眼眸巴巴地盯着他,看上去很是可怜。

徐韫垂眸盯着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时候就开始粘人吗?”他随手拿了一个葡萄塞进她的手里让她玩,又看向长廊的尽头。

只有侍从在那里打扫。

他眉眼有些幽怨,还不如继续待在南方,回来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忙?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官员,她不是还有下属吗?

庭院内的落叶一片一片地掉,明明早上才扫过,又多了许多。

“让人换一批花来。”他对旬邑说。

“等妻主回来,把我让人买的酒也端上来。”他像是想到什么,“妻主带回来的狗,最近让它不要乱跑。”

起码不要跑到这个院子里。

石卿刚学会走路,谁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他像是无聊了,让人将石卿带回屋内休息,抬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越发郁闷。

庭院的景色他几乎都看腻了,可妻主却还没有回来。

临近夜里,骆荀一穿过庭院,径直来了徐韫的院子里。

各方的屋内点着蜡烛,不少侍从已经歇下,四处静悄悄的。

在外面的侍从看见家主,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骆荀一推门进去,便看见徐韫坐在地上寻东西。

“阿绵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