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来, 哪里还有心思去找那个贱人。

反正白越也无人给他撑腰了,一个未出嫁且没有人会帮他的人,即便他有什么手段再勾搭上妻主, 他也能废了他。

他不断地回想着怀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除了自己犯蠢要给妻主纳侍,就是在屋内绣花, 对外界毫无所知。

他沉着脸,起身走出包厢。

二楼的走廊处, 他粗粗往下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里的人并不多,甚至很少,典雅的装饰就代表着这里不会接待太多人。

轻轻的纱幔慢慢飘着,珠串的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旬邑不解,停下来顺着公子的目光看上去,这才知道那人是谁。

三皇女的正夫,有名的贤淑温婉,尚无子嗣。

如今三皇女逝世,这位秦夫被接回了家,却常住宫内。

公子本该是三皇女的正夫的,结果却成了那位,让公子一时成了京中的笑话。

旬邑有些踌躇,生怕公子同那位吵了起来,家主又心生误会。

“公子?”

“他如今住在哪里?”

徐韫看着他身后跟的人,行为举止都像是宫里的人,难不成真和上辈子一样,成了那皇帝的贵侍。

“如今住在宫内。”

“宫内?是贵侍吗?”

旬邑张了张口,哪里敢随便造谣,哪里来的贵侍。

“不是。”

如今宫内没有一个贵侍。

不是?

徐韫只是盯着那个人,没有上去找他麻烦。

上辈子那个人多么幸运啊,不管自己如何给他使扳子,总能轻易躲过去,自己反而遭殃被人看笑话。

死了妻主不说,转眼就找了靠山,换名改姓地成了宫中的贵侍。

见公子转而下楼,旬邑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