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他被扶着下榻走路,突然卸下来的重量让他显然有些不适应。

孩子生下来了,可腰却没有恢复过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焦虑起来。

对自己哪哪都不满意,身材变了形,身子也还没恢复过来。

哪里是半月就能恢复过来的事情。

“石卿呢?”

“喝完奶后就睡过去了。”

“没有哭?”

“乳夫也生下了两个孩子,对这些很熟练。”

他紧抿着唇,漂亮的眼眸内皆是焦虑。

“妻主现在是在那吗?”他语气平淡,听不出生没生气。

旬邑犹豫地点头,“想来马上就来公子这了。刚刚公子没醒来,家主便去看看女郎的状况。”

他被扶着走了几步,又坐在软榻上歇息。

屋外有了动静,他抬眸望过去,脸上不自觉浮现委屈的神色。

骆荀一进来,旁边候着的侍从都退到屏风外去。

榻上的人安静温软,身上的衣裳极为素净,眼眸清凌凌的,偏偏又带着一丝幽怨。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坐到徐韫旁边,伸手触碰他的后背。

已经出汗了。

徐韫悄悄地瞅着她的神色,很正常,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嫌弃。

他自觉地黏过来,双手攥着她腰间的衣裳。

“要换衣裳了。”她温声道。

她又碰了碰他的胸口,“这里疼吗?”

意识到妻主什么意思,他的脸稍稍红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她,浑然不知道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