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儿子嫁的什么人!”

她焦躁不安, 面露凶狠, 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说出这句话。

屋内, 他低垂着头喝茶,声音平静,“阿绵是我一个人能生出来的吗?”

徐陵见他这副模样, 更是气上心头,“你不就是怨我纳侍了吗?可我不是只有阿绵一个孩子吗?哪里对你有威胁了?哪个女人不这样,你就是一个妒夫, 容不得别的人。”

“啪嚓”的一声,尖锐又刺耳的声音随着茶杯在落地出现。

他的脸一下冷了下来,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来这就是说这个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说完了就走。”

“你去叫阿绵回来, 他那个妻主有什么用?还给她生什么孩子?圣上让我们离开这里, 去把阿绵叫回来。”她冷笑着, “我今天不跟你吵,现在就去派人把他叫回来。”

“你之前不管他,现在又是哪门子良心?叫他回来?你给我滚远点。”他红着眼眶, 深吸一口气, 越过她就要离开屋内。

徐陵的脸一下阴沉下来,甩了袖子就往外走。

她就不该来。

一个疯子, 一个妒夫,有什么好商量的。

……

“妻主,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微微蹙眉,可身子的笨重让他挪一下都低低喘气。

女人过来将他扶住,“有要事,不要担心。”

“嗯。”他轻轻攥住她的衣裳,随后被她扶在榻上,手被迫松开。

他衣着素净,头发也披散着,只别了一个白玉的首饰,整个人如软玉一般柔和,没有任何棱角。

骆荀一坐在他旁边环住他的腰,又覆手包裹住他的手,是热的,没有受凉。

“刚刚是在整理衣服吗?”

他轻轻抿嘴笑了笑,仰头蹭了蹭她的下颚,“这是之前给孩子准备好的衣服,医师让我这几天小心一点,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妻主这几日陪我好不好?早点回来。”他声音极轻,莹润的眼眸注视着她,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手腕内。

“这几日午时总做噩梦,一醒来妻主就不在身侧,心慌害怕。”

她垂眸看着他说着不停,似乎憋坏了,没有人同他说话。

骆荀一抚摸他的隆起浑圆的肚子,低头亲了亲他,“会陪你。”

屋内紧闭着,只有窗户被打开了一点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