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她松了手,“怎么没有跟旬邑说这件事?”

“我是不是你的正君?”

她愣住,垂下眼眸,“是我的正君。”

他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这般害怕的模样,她顿了顿。

“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已经晚了。”他声音细细的。

“你还记得什么?”她声音柔和。

“记得我昨日还在屋子里刺绣。”

“没了吗?自己叫什么,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

他茫然地摇头。

“我去偏房睡,你好好休息。”

顾及他不记得她,她正要离开床榻,手臂就被抓住。

“不...不要。”

“我害怕。”

他看上去真的很害怕,漂亮的眼睛红了起来。

可怜到让人想要抚平他的焦虑。

她还是起身离开了床榻,走到门口,叫人把大夫请过来。

待她返回去,见他已然哭泣。

她又重新把人抱进怀里低声哄他,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没挣扎,强迫自己接受了眼前的人是他的妻主,乖顺地埋进她的怀里。

不爱他,她根本不爱他。

为什么他会嫁给她?

他瞬间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的害怕不减反增。

大夫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