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门被推开,旬邑走了进来。

旬邑见公子起来, 细看他面上的神色,见他因此没有影响,松了一口气。

“公子要起来吗?”

“起来?”

旬邑想了想,还是先说家主现在在哪里,“女君方才被圣上唤进了宫,叫奴好生看着公子。”

“公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面上浮现茫然,什么女君?她在不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嫁人。

下一刻,他掀起自己的手臂去看本该存在的朱砂,不见了。

这是哪里?

他什么时候嫁人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经历。

徐韫大脑一片空白,漂亮的眼睛匆匆地扫过屋内的一切。

看上去都是自己喜欢的摆设。

他张了张口,艰难地吐字,双眸中还透着抗拒和害怕。

“女君?”

大脑残留的恐惧和绝望几乎让他无所适从,整个人像是处于悬浮的状态,开始无比害怕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看那个侍从,认为谁都要害他,哪里都充满了恶意。

他的心脏鼓跳着,快要冲出胸膛一般,手指紧紧攥着锦衾,想的没想地,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床榻,赤脚跑到了门口。

偌大的庭院里,几个偷懒的侍从倚柱子上小声说话。

前方的三个方向都有着错落的台阶。

漂亮的花卉肆意绽放,后面的白墙青瓦将整个院落围绕在一起,无比安逸。

旬邑连忙追了过去,“公子怎么了?公子怀孕了,不该如此跑动,女君想来会很快回来的。”

他像是离了群的鸽子,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旬邑。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