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 他的手臂颤抖着,心脏的鼓跳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女人抬脚越过他走了。

旬邑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跟过去。

院子内。

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穿过长廊,她推门而入。

还没等她站稳,屋里的人就朝她扑了过来。

她顿了顿,把怀里的人微微拉扯出来。

他显然状态很差,小脸苍白,眼睛通红,浑身瘫软。

真可怜。

她抬手抹了抹他眼角挂着的泪,声音散漫冷淡,“身体不舒服吗?”

他瑟缩着,声音含着乞求,“不要和离好不好?”

“我不闹了,我不去找那个人。”

说着,他急急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上面,“我怀孕了,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的,你不要休我好不好?”

怀孕?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垂眸看向她掌下的腹部。

她突然笑了笑,把人抱在怀里,慢慢揉着他的腹部,“真的吗?”

她的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徐韫有些不安,稍稍攥紧她的衣裳,讨好地点头。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把脸贴在她的衣襟,轻轻呼着气。

“怀上了,妻主不要休我。”他声音有些哑,又刻意软下来,纯情干净的脸蛋带着委屈和不安,格外引人怜惜。

他呜呜地撒娇,眉眼皆是小心翼翼,试图让她对自己好点。

她没应承他的话,指腹摩挲着他垂下来的头发,“若我要纳侍呢?”

他僵了僵身子,苍白的脸蛋上既怒又害怕,攥紧她的衣裳。

“不说话吗?”她低头看他,“我并不想要善妒的夫郎,女人纳几个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哪个女人没有?”

他呼吸凌乱起来,死死咬着下唇,肩膀抖动着,缓了好久才软着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