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向来被我娇养长大,想要什么都不会拒绝他。我希望你纳他为平夫,也会向圣上请旨为他添点保障。他性格温顺乖巧,熟读男戒和内训,虽说年纪有些大了,你娶他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几乎是告知,没有任何商量。

她哑言,低眸抿了一口茶放下来,出声拒绝,“我曾向家中内子发誓,一生只有他一人,忠为衣,信为裳,不敢违背承偌。”

“是吗?”费直放下茶杯,半是威胁般脱口而出。

“是。”

“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的声音冷了下来,眉眼带着怒气。

“你看不上他?”

骆荀一摇头,“我已有家室。”

随即,她起身告辞。

“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

费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才走出屋内,她就见到在门口站着的白越。

他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模样温婉成熟,“奴送女君一程吧。”

小路上,他走在前面。

“我的书院出了意外,来寻求族母帮助,她的要求是让我嫁给你。”

“我并不想插足女君后院之事。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族母只是想为我寻一个好妻主,你不要对她心生不满。”

随即他停住,抬手将碎发勾至耳后,露出一小截白净的手腕,语气感慨,“想来徐夫很是得女君爱重,真是让人羡慕。”

她听着有些怪怪的,随意应了一下。

出府后,白越站在门口,看着她上马车离去。

本该是他嫁给她,成为她的正君。

谁知让徐韫抢先一步。

如今连平夫也做不得。

白越转身回去,听到小侍过来告知族母寻他,敛眸不语地走了回去。

隔着屏风,他跪在那,低垂着头听族母说话。

“不管什么手段,你必要让她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