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浑身软瘫在床榻上,潮热红润的脸压在枕头上,青丝凌乱不堪。

骆荀一起身,侧身看了看床榻上还不在状态的人,只拿过干净的被褥盖在他身上。

屏风遮住了床榻上的人,若仔细看,还能看到床榻上的人微微抖着身子,露出的肌肤上留有暧昧的痕迹。

他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眸内茫然而呆愣,身上的黏腻让他浑身不舒服。

偏偏又很想睡觉。

红痕顺着眼尾蔓延至耳后,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张开,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见女人又过来,他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接着,他被抱起来,身上只盖了一件外衫,甚至遮不住他垂下来的脚,和攀爬上她脖颈的手臂。

他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威严有没有破灭,分出仅有的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从来完全没有这样过。

起码他站得起来,不至于疲惫地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旬邑看着主子狼狈不堪的模样,眼睛闪了闪,见人过来连忙低垂着头看着脚尖,没有家主的允许完全不敢跟进去。

先前公子最爱干净,不露出一点肌肤,那张漂亮稚嫩的脸向来倨傲冷漠,现在却被一个女人弄得失神失态。

一炷香后。

他回到床榻上,床榻已经被收拾好,身子也清爽起来。

还来不及缓过来,他的眼前瞬间就黑了下来。

颤抖疲软的身子被迫被女人一手拖过去,贴在她的身上,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疲软无力的腰身被大手覆盖住,那掌心的温度滚烫而炙热,放上来的一瞬间腰就颤了一下。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想说话,却只能张了张嘴。

还没想什么,徐韫眼睛一闭,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骆荀一慢慢抚了抚他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下颚抵在他的上方。

只有睡过去的时候才无比乖巧顺眼。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勾了勾他的发丝,慢慢挪移到他的脖颈处。

那里柔软细腻,白日里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夜里才能看见。

她想起刚刚这处紧绷着,甚至让人有些担忧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却跟着身子一块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