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女君娶的徐夫,我也认得,说不定还能谈上几句。不过女君若怕徐夫误想,我便先行离开。”

他说着,语气平淡。

见他的确要离开,骆荀一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妻主刚刚与谁说话呢?”走来的他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惊疑和猜忌,一边撒娇一边试探道。

“一个陌生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他还是不安。

他缠上她的手臂,眉眼带着怨念,“陌生人?”

她轻轻笑了笑,“你还想是什么人?”

骆荀一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旬邑,旬邑睁大眼睛,连忙低头。

按理说,他应该不知道她在同人说话,等他转身过来,刚刚那人已经走了。

徐韫轻轻咬唇,鼓了鼓脸表示埋怨。

“去求签吧。”

到底是年纪还小,连什么想法都遮掩不住,只知道嫉妒吃醋。

她将他脸上的神情收入眼中,也没再说什么。

她把人牵走,跟在后面的徐韫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

直到被带到跪拜的庙前,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等前面的人求签离开,他这才跪坐在蒲团上,闭眼晃着握住的签筒,眉眼带着紧张和忐忑。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端坐在庙堂中心的神佛,不认识,也没见过。

他是在求子嗣吗?

之前就闹着要她来这,还念叨着什么孩子不孩子。

她思索着,回去之后要不要给他喝一些避子的药。

想到他可能会知道,又要闹腾,骆荀一又渐渐歇了这个心思。

成婚一月多,她还不至于要断了他的念想,做出这种有些自私的行为。

孩子。

她微微皱眉,觉得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