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呢?”
“正君在屋内。”守在门口的旬邑垂头回道。
“玉芩为何要被发卖?”
旬邑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还能怎么说,难不成直接说公子去书房看见那玉芩试图爬床吗?
“妻主”
里面的人走出来, 面容温软, 好像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一样。
他迎过来,伸手环住她的手臂, 语调又轻又软,“妻主要问什么?”
他侧身看了一眼旬邑, 又把妻主拉进去。
见门被关上,徐韫满脸委屈地埋进她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漂亮的眼眸盈盈地注视她。
“妻主是要为了那个玉芩来责罚侍身吗?怪侍身狠辣?”
“他做了什么?”骆荀一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嘴角,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他的眼睛。
他敛眸遮住眼底的情绪,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他竟然敢勾引妻主,在书房里爬上了妻主的榻上,侍身还不能责罚他吗?”
“只是因为这个,要杀了他吗?”
“我只是要发卖他,妻主是不舍得他吗?还是也有想法收他为侍?”
他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温软白皙的脸上带着漠然和冷淡。
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若他真做出了这种事情,赶他出府就是。”
“妻主这是怪侍身狠辣,小肚鸡肠,不明是非?”
他微微抬起脸,碎发散落在脸颊四周。
像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痴痴地笑着,漆黑的眼眸阴冷幽怨,眉眼的嫉恨几乎要压不下来。
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低贱的小侍同他争论这个,为什么不全然顾着他,为什么还是不喜欢他。
她喜欢柔顺听话,他也照做了。
喜欢晋瑞的妩媚成熟和艳丽,他也去换了衣裳,做了打扮。
更或者她喜欢季珩那张纯情无辜的脸,又矫揉造作的姿态,他也去学了。
“生气了?”
见他气得浑身颤抖,只能做些表面遮掩却毫无危险,骆荀一做出退让,眉眼缓和下来,将人抱在怀里随即坐下来。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身上,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别生气了。”
两人靠得极近,徐韫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无奈柔和,仿佛都是他的错,只是为了不继续争论下去浪费时间而做出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