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的徐韫被侍从带去偏房。

“散了吧。”

刚刚闹起来的话题被一冲而散。

在君后下方的晋瑞气得手发抖,紧抿着唇,活脱脱像是要刮了谁的皮。

无人敢触及他的怒火,那些贵子听到君后的话后,纷纷屈身告退。

细腰宫的侍子也退了下去,最引人遐想的便是他们的细腰,君主好细腰,甚至要求全宫上下束腰。

甚至比作蝴蝶的细腰,轻盈腻粉腰。

楚楚腰肢掌上轻,得人怜处最分明。

被扶至偏殿的徐韫放在榻上,随着旬邑把人赶下去,徐韫才撑着手从床上起来。

衣袖交叠缠绵在一处,床榻上的人低垂着头,突然将玉佩扯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晋瑞跟骆荀一交集,为什么他也要嫁给骆荀一?

她总待在宫中办事,碰到晋瑞也情有可原,若发生什么呢?

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

定然是他勾引了骆荀一,可赐婚之事向来不是要你情我愿吗?

骆荀一同意了?同意赐婚之事?

他几乎气得咬碎后牙,恨不得撕了晋瑞那个疯子。

他得去找骆荀一,明明她要娶的是他。

明明她承偌要娶他,承偌娶他做正夫。

“公子,他们都散了。”旬邑低声道。

“散了?晋瑞呢?”

“晋瑞殿下去了外席,像是寻人。”

“寻人?”他紧紧攥着衣裳,骨节泛白,漂亮的眼眸瞬间阴冷下来。

“公子要去寻女君吗?”他呐呐道。

屋内昏暗,只有零星烛火摇曳。

堆叠下来的帷幔被外面吹进来的风轻轻摇动,床榻上的少年披散着头发,发簪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