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也不管地上的木签,直接肉眼可见的急切朝她扑过来。
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他的头抵在她的怀里,哭得可怜。
意识到怀里的人颤抖着,柔软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腰腹,像是溺水一般,骆荀一想要推开的手顿了顿,感觉耳边有些嗡嗡的。
颤抖得很厉害,所以他那个进了水的蠢笨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曾经共住了一段时间,骆荀一轻叹一口气。
她声音低低的,无奈又含着让人误解的温柔,“我不喜欢你,这不是很容易理解的话吗?”
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怀中的人突然软了身子,扒着她腰的手没有预兆地垂落下来,像是腿脚没有力气一样将将要跪在地上。
反应过来的骆荀一从推开的动作猝不及防变成了抱住他的腰。
她单腿微曲,另外一只腿几乎要跪下去,衣摆垂落在地上,沾染了灰。
满脸惊愕的骆荀一低眸看着怀中已经晕过去的人,觉得他真是一个大麻烦。
晕过去了?什么时候晕过去成了他的行径?
远处,看着那两个人你侬我侬地抱着,马车上的人指尖死死掐着手心,指骨泛白,眼睛嫉恨地几乎猩红。
原是心仪这个贱人。
她低眸看着那个木签,一只手固定他的身子,伸手将木签捡了过来。
五行相契姻缘合,琴瑟和谐福禄滋。
的确是极好且直白的姻缘签。
将他抱起来的骆荀一四处去寻找他刚刚坐的马车,却发现早已经没了影子。
不见了。
骆荀一调整了抱他的姿势,让他的脸埋在她怀里,以免被人看到传谣言。
莫名其妙地晕倒,如今马车也不见了,他是想做什么?
骆荀一面上冷了下来,虚虚抱着他腰的手紧紧握紧,太阳穴直跳。
他的妆容已经花了,脂粉蹭在她的衣裳上,露出的素净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甚至比之前的最后一次面还要削瘦。
她现在该怎么办?
能把他带到哪里去?
寻了一个客栈的骆荀一忍着不耐,忽略小二隐晦到直白的目光,把人抱进去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