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荀一迟迟未动,车上的人渐渐没了耐心,语气森冷下来,“是本宫之前的容忍让女君胆子越发大了吗?”
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空间很大,精致华丽,绸缎细绒。
吸引人目光的是案桌上的一把小刀,上面镶满了宝石,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收藏品还是随意把玩的物件。
她坐下来,发丝披散下来,顺着肩膀滑落,温润冷白的脸上柔和清贵。
她抿着唇,低垂着眼睛询问他有何吩咐。
不等她抬手,怀里出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子,他勾着她的脖颈,薄唇在她耳边若有若无地蹭着。
“女君安好啊?”
她僵着身子,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吓了一跳,手上的书也滚落在地上。
安好?
他是没有人可以捉弄吗?
“揭榜之时,女君娶我好不好?”
他靠在她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先是伸进了她的袖口,指尖慢慢滑下来与她十指相扣。
慢慢十指相扣。
他微微歪着头,刚刚的强势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而柔和地像一股春风。
她垂眸与他目光直视,说出来的话却老实至极,“晚生不敢耽误殿下。”
“不敢?”
他微微起身,随手取过那柄匕首,柔柔地滑过她的臂膀,抬抬腰柔顺地贴近她。
“这样呢?这样也不敢吗?不娶我,我便现在要了你的命,旁人问起来,只道是目无王法,欺辱皇子。”
那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甚至割掉了一缕发丝。
发丝垂落在手臂上,她突然笑了笑,抬手按下他的手臂,他目光不解,似笑非笑地注视她这种行为。
突然眼前视线转了一个方向,与此同时,案桌上的物件被掀在马车上,晋瑞塌腰在案桌上,眉眼慌张。
匕首掉在毛毯上的声音几乎没有。
他被按在案桌上,被人用身体笼罩着,鼻息间都是这个人的气息。
慌张还来不及褪下,眸中很快浮现被冒犯的恼怒,晋瑞怒笑着,美眸却盯着她等会儿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女君这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