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很有可能已经站队五皇女。
“发生了好多事情。”她应和地说了几个字,面容变得有些凝重。
“谁说不是呢, 也涉及不到我们身上,全是上面的人斗来斗去。”
回到御史台,骆荀一先是回了自己的屋内,放下东西休整一番后才推门出来观望。
那三个人已经回来了,看上去瘦了不少。
骆荀一身后垂落下来的发尾有些濡湿,润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水汽,身上的衣裳不似之前那样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反而有些松散,领口处露出了锁骨。
她站在聚集着竹子的旁边,微微偏头看向她们,浅色的眼眸莹润平和。
没有一点影响,像及了一位居士,从来无垢。
严挺微微扯了扯嘴角,站在原地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
旁边两个人只想赶快回去休息一番,见严挺想做什么,也不说什么,离开前只是拍了拍肩膀示意她们得回屋了。
庭院寂寂,仿佛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那人收回了目光。
严挺走近几步,那个人又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了?”
“虽说共处一院,这些日子也未交谈一句,女君是不是过于倨傲了?”
盯着眼前体型偏瘦,眼神锐利且坚定,像是两道直直的光的人,骆荀一突然笑了,语气缓慢,“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扯这些,你不是不在意这些吗?”
即便强撑着,眉宇间的皱起却无法掩饰,浓烈的疲惫和恐慌无时不刻地攥紧她的神经。
她是不在意这样,甚至觉得浪费时间,更何况眼前的人和那些世家子牵牵扯扯,企图靠着脸皮走捷径,让人看了见呕。
骆荀一见她额间青筋鼓起,情绪不稳,转身就要走人。
“你也是靠着这张嘴去哄男人的?”她讥讽道,“一个不思进取,贪财好色之人也来装模作样,你不觉得荒唐吗?”
她愣了愣,侧身看向严挺,眉眼平静,“诽谤之言,谈何荒唐。一个只知道将愤恨转移到别人身上的人,你不觉得荒唐吗?
你既没有耐心,也没有勇气,只知道唉声叹气,再做一些没有实际的幻想,认为自己高尚却看不起所有的人,这不可笑吗?”
“没有耐心?没有勇气?”严挺几乎气笑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算什么东西?”
骆荀一低眸整理了一下袖子,稍稍抬眸望过去,从喉咙吐出的字讥诮尖锐,“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谁,你知道吗?”
严挺紧绷着唇线,垂下来的手紧紧握紧,目光阴鸷地黏在她身上。
“你现在的状态若是想跟我打起来,可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