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字写的不好,没脸拿去送人,还请柳郎在白纸上写一二个字,替小婢贴点金,小婢在此拜谢。”说完正正一福。
柳永嘛,对女伎那是一百个好。爽快接过白纸便问:“写什么?”
“写个号如何?”
柳永点头道:“甚好。”写的却是龙飞凤舞的:“柳永”二字。想来古人很少自称字号的吧。其实印章更快也更值钱,只是这个时候印章还具有法律效应,周幸没好意思问人家要。
周幸两眼冒金光:“好漂亮的字!”巨星啊巨星,实力派啊实力派!
很纯粹的称赞,柳永大方接受了。一面写着名字,一面还跟月恒闲聊家常:“你这件衣裳在哪裁的?样式倒新鲜。”
月恒抿嘴一笑:“就是司里准备的,我们又不得自在出门,见不到什么新鲜样式呢。”
“如此,明日我与几个友人小聚,你可赏脸?”
月恒一喜,还要装成娇羞状:“随柳郎的兴致。”
“多谢。”
自己的名字写的当然又快又好,闲话一阵已写了几十张,把一缸子墨写完方才罢笔。周幸连忙收好,柳永和月恒两人已经就新曲再唱一回了。一直闹到三更,月恒道:“柳郎今日便在教坊歇着罢。”
“叨扰了。”
“跟奴还客气什么?”月恒笑道:“阿南,去替柳郎准备换洗衣裳。”
周幸呆滞的看着阿南就在月恒的柜子里翻出男装,神马!柳永他居然在这里有衣服!?
“幸幸,你还不去打水?”
周幸木着点点头,跑去厨房催洗澡水。内心默默吐槽:丫不是说女伎不陪睡的嘛!这叫神马情况啊!!!别告诉我月恒你跟柳永盖着棉被纯聊天!
☆、花心
周幸次日早起复制《雨霖铃》,马力全开抄到中午也不过十五六篇。心下一动,悄悄藏起一份,又装作继续抄写的样子。
早有室友替她带了饭来,实在抄不动了才停笔,甩着手道:“这毛笔真真不好写字。”
阿宁道:“那什么笔才好写呢?”
周幸笑着转移话题:“我得了二十张,都是有柳郎写了名的,可给谁我却做不得主。不如抓阉,谁抓着给谁如何?”
只听舞姬头牌的女使紫藤笑道:“这个法子好,免得姐妹们打起来。我们也要先定个价才好,幸幸,你开价吧。”
周幸却不好报价,为难的说:“都是自家姐妹,哪好收你们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