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说这个呢。”陈五娘正色道:“宫里虽暖,我们表演的却不能穿多。那年不冻病一两个?你替我做了芯子来,让他们自己缝套子去。年下达官贵人多,有完全的保暖是最好的。我不亏了你们,横竖走教坊的帐,你只管替我做二十套来。”
周幸听到这话,忙进屋拿出一叠纸来。问道:“阿婆要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多厚的?既然是要宫里走动,又是大雪天,得要做防水才行。”
陈五娘问:“防水又是如何说?”
“不过就是两件套,内里是斗篷,外面跟着做一件配套的油衣。只是油衣味道不大好闻就是。”
“这想法不错,细说来与我听听?”
周幸便道:“正月里姑姑的斗篷她后来嫌弃不方便用手。依我说还是用披风好。袖口太大了漏风,便离口子不远处加根收缩绳,如果冷的很就把绳子抽紧,又好看又暖和。衣摆内侧都钉上扣子,外罩一件同样大小的油衣,只做长一点。下雨时罩在外头,下摆往里折,扣上扣子,就不怕水了。油衣不透风,也有保暖效果。”
陈五娘点头道:“这个方法好,你索性连伞和雨靴一并配上。”
燕绥笑道:“最好连包也一并配上!”
陈五娘拍手笑道:“大善!一事不烦二主,鹅绒的披风与我二十套。油衣再另给我配四十套预备女使们穿。过年哪有不下雪的呢?女使们比伎人们都要冻的狠呢。”
“娘娘一贯这么慈*。”燕绥小小的马屁一记。
“我最好再慈*点,索性个个都配上鹅绒的披风,一年一换,你就不愁没生意了是吧?”
燕绥拍掌笑道:“赶紧把阿威叫来,让娘娘签字画押!”
陈五娘冲燕绥翻个白眼,又对周幸笑道:“一提起他我就想起那年你们小两口打架的事来。后来大郎输给你什么来着?”
“早忘了!”周幸笑道:“不过我们算不打不相识!自从打了那一架后,他没事就找我茬,后来竟熟惯起来,真真想不到。”
“更想不到现在还这么恩*!”陈五娘道:“都快成我们教坊的传奇了,改日叫秀才写个本子,过年时就在教坊的戏台子上演一番给大伙儿看。”
燕绥忙道:“别忘了把我们在招牌也挂上,最好连地址都一并挂幕布上!”
周幸囧:“你拍广告呢!”
燕绥耸耸肩道:“开个玩笑嘛,教坊还真能排这个不成?”
陈五娘道:“可以考虑!”
周幸倒!
☆、创新
陈五娘是个大忙人,坐了一阵子就走了。燕绥忙唤上教坊出来的设计师商讨披风和油衣的花样子,务必在不逾越的基础上展现美感。其实平日里大家都各种妖娆,但是过年的时候,保不齐一时得意,刺了哪个老学究的眼,被参上一本就惨了。官家已经三令五申不许民间乱穿衣裳,只是大家不听而已。教坊人员还是老实点为妙。
做衣服有专业人士,周幸就不管那一摊子了。只提醒一句:“鹅绒的衣服好容易结块的,结块便不暖和,他们未必会洗。我们得专分出一块来洗晒才行。”
燕绥一拍脑门:“你不说我还忘了!再有,鹅绒也可以回收。有些有钱人家才不穿那么久呢。我们回收了来,重新打松了,便宜一点卖给百姓也是好的。只是若请那么多人,未免浪费。我们几个又做不来。看来得跟中人打声招呼,叫替我们预备短工。”
周幸笑道:“索性连那拍羽绒的拍子一并做来送人,那拍子可以扭成各种花样。杆子上配个结子,连同衣裳、油衣、包包一同装在一个大纸盒里。礼盒装呀!”
“还可以送个小暖炉!”燕绥接道:“哎呀,我们得先造计划,设计盒子。暖炉可得定制,不写上我们的招牌,岂不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