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敏则道:“此事梅祭酒脱不开干系,不知他今日可去监里吗?若不去,我等还需去他家中问话。”
“出这么大事,便爬也得爬来。”朱谨深淡淡回道,“除非他至今仍然未有闻信。”
那这个祭酒,也就彻底做到头了,这代表着他对国子监完全失去控制,乃至于连个给他报信的人都没有,由他生生被蒙死。
梅祭酒不在监里。
但他也不在家,一大早奔向宫中请罪去了。
朱谨深领着人转而去找李司业。
此事以他为主,但说到具体办事,其实不用他出头,皇帝给他的两个御史就是干这个的,他最后拿个主意就行了。
丁御史又被宋总宪嘱咐过多听少言,于是华敏就当仁不让地奋勇在前了。
“李司业,昨晚闹事的监生,你可有都看管起来?”
李司业见到他们来已是心里发虚,闻言更是一愣:“看管起来?这,二殿下知道,闹事人等足有数百,本官这里哪有人手看管,再者”
“那为首的几个呢?”华敏打断他,“为首的几个总该拿下了罢。人在何处,本官奉旨审讯。”
李司业有点发汗:“这,也没有,二殿下说了既往不咎,本官就没有理会。”
华敏冷笑一声:“当时情势危急,二殿下难道还能说别的话吗?你身为国子监司业,治下出了这么大乱子,居然还要当做太平无事般轻轻抹过,你怎么想的!”
李司业绕是心虚,脸上也挂不住了,沉下来道:“华御史是打算先把我审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