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头。
李百草走过来瞪了她一眼,打破了这略微妙的气氛:“世子,你可手下留点情,老头子把人治到今天不容易。”
沐元瑜恢复了心神,笑道:“我有数,不会真摔着殿下的。我在外面时问殿下,殿下总是都说好,我没有底么,所以才想试一试。”
又躬身向他一揖:“这两年多劳老先生了,您真是圣手。”
李百草捋了捋整齐的花白胡子:“也还好,我从前倒是没机会这样专心地治胎里弱的病症,如今也得了些心得,不算白耽误我的功夫你看什么?”
沐元瑜疑惑地盯着他的胡子:“老先生,这胡子不是你自己打理的罢?”
她当初跟李百草从云南一路到京,相处过好一段时日,也不是没有拨护卫照顾他,可从来没见他的胡子整齐成这样,好似精心修剪梳理过的一般。
这实在不像是李百草本人的风格,以至于她一见之下很觉违和。
“你这位殿下的杰作。”李百草闻言,悻悻地道,“从来没见病家管到大夫头上的,真是。”
“哈!”
沐元瑜忍俊不住一下笑了出来,她转目看朱谨深,这洁癖,连大夫的装扮都管!
她那种熟悉感顿时回来了不少,适才的尴尬也飞了,低头看看自己,笑向朱谨深道:“殿下,我没有什么有碍尊目的地方吧?”
朱谨深笑了笑:“没有。”
心里叹息着吐了实话:有,全身都是。
两年的时光除了让沐元瑜长高了不少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因为一直在往上长,她显得更瘦了一些,五官的清秀更为明显,眼睛灿然有神,同他想象的几乎没有差别他希望他长得更像男人一些,但隔着墙在心里模拟的时候,却又总是还将他按照记忆中延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