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对战霆翊和乔暖说。

听到这个答案，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张涵因为麻药还没过，仍旧闭着眼睛，乔暖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回到病房，战霆翊坐在病床边很久，接着才说：“老婆，如果我给她养老，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心软了？”

乔暖听到这话，怔楞片刻，然后摇头：“当然不会。”

“可她伤害过我父亲，这些年也没少伤害爷爷和你。”

战霆翊似乎还是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涵。

乔暖说：“人是感情动物，不可能永远冷静理智。就像我恨乔振，但最后还是尽了女儿的义务帮他安排身后事。

所以，你不必苛责自己，非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会有任何人怪你。”

乔暖的安慰，让战霆翊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他不是不渴望母爱，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母爱已经不是他最需要的东西了。

可既然张涵救了乔暖，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为她养老送终，或许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对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想杀我的人是邹凯吧？”

乔暖当时惊慌过度，隐约看见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很像邹凯。

战霆翊点头：“是他。”

想不到这家伙前脚派人跟踪自己和乔暖，后脚就亲自出现想要杀了乔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钟慧珊肯替他顶罪，他现在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不敢轻举妄动。”

第690章：吃糖，也掩盖不了心里苦

“周铭说，钟慧珊在警局改口了。不止说出他教唆顶罪的事，还举报他曾经去黑市找人，打算对你不利。”

战霆翊不知道警方采取了什么技巧，能让钟慧珊坦白从宽。

不过她说出实情以后，邹凯就慌了。

他大概是料到自己前途尽毁，所以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想杀了乔暖。

好在邹凯被及时赶来的阿德给控制住，一直等到警方来才被抓获。

乔暖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涵，说：“这次是因为我，才令妈受伤的。”

“老婆，我不许你自责。”战霆翊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感情。

一个多小时后，张涵终于醒过来。

她睁眼看到战霆翊的时候，表情里还有些激动和难以言说的情感。

战霆翊面色清冷，表情与内心的担忧形成反比。

张涵又看了看红着眼睛的乔暖，这才虚弱的问：“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妈，这次真的很谢谢你。”乔暖是打心底里感谢张涵的。

或许她以前对这个女人有偏见，但救命之恩足以打消她的所有怨念。

“那就好。”张涵放心的松了口气，微微闭着眼睛，调整了自己的气息。

“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你和霆翊先聊会。”

乔暖故意给他们母子俩留下空间，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室内安静了下来。

战霆翊望着张涵，脑海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可到最后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张涵嗫喏着，还是先开口了：“霆翊，是我对不起你。”

战霆翊敛起眸子，低沉道：“你这次救了暖暖，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后我会为你养老送终，不过……你必须去国外生活。”

他没打算让张涵留下，哪怕她救了乔暖也不行。

张涵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她想，战霆翊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