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眼神,用口型无声地和他说:“对不起。”

言昭没听清,低下头,那张脸忽地贴近,呼吸仿佛都被黏滞住,沈辞音顿感不自在,艰难地转过身,脸颊对着门板,用手机打字给他看:

对不起。

言昭抬手,顺着她的内容也开始打字。

沈辞音虽然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脸,但她举着手机,能看到他的手指从身后探过来,在她手机屏幕上轻点,骨节分明,指尖灵活地游走,不时地擦到她的手指,肌肤短暂相蹭,若即若离。

光标跳跃,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跳出来,她侧头等着,直到他收回手,才凑近去看。

-对不起。

-换句话说,耳朵要听起茧了。

沈辞音打着字,有些站累了,换了个姿势,酸硬的身体松懈,双腿动了动,往后踩了一步,脊背突然传来不寻常的触感,她身体顷刻僵住。

坚实,温热,陌生的,属于异性的气息。

她就这么撞上了他的胸膛。

厕所的水流声很轻微地响,头顶上冷光幽幽的,照得狭小的隔间冰凉,相贴的肌肤隔着衣衫,却一寸寸漫起不同寻常的热意。

隔壁动静窸窸窣窣地响,沈辞音屏住呼吸,没再敢乱动。

头仍旧低着,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耳朵却出卖了她,红了一片。

看起来沉着冷静,意外地在这种方面很胆小。

言昭明知故问地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