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很骄傲,但从不傲慢。

察觉到她出神的视线,言昭笑了声:“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沈辞音轻声说:“言昭,我现在觉得,我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你。”

她总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构言昭,认定他这九年会离开她过得很好,将她抛在脑后,想起她时顶多会愤恨一下,毕竟被她那么无情地甩掉。

常理都该是这样的,她从没怀疑过。

但言昭是言昭,他和别人从来都不一样。

她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潮热又清绵:“我总以为你会恨我,因为当初被我分手,所以很不甘心,你再追我,不过是想逼我证明我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所以她犹豫、谨慎、抗拒,不愿再和言昭有过多的牵扯,差距巨大、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就该各自走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生活。当初受过伤,证明了他们不合适,不该再重新上演一遍。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漠理智,可面对他的攻势,却仍旧变得游移不定,做不到完全抗拒。

“你就是不肯相信是我还想着你?”

沈辞音摇头:“几率太小了,我不敢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