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一楞,随后把之前准备好的威逼利诱统统都咽回了肚子。

可不知怎地,看着青年安静进食的侧脸,他总有一种快要失去对方的侧脸。

心头有不安翻涌,以至于赵崇在拉着对方步行回宫的时候,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皇叔心情不好吗?”披着浅色的大氅走在男人身侧,青年的脸也被颈旁一圈毛绒绒的领子衬得柔和了几分,“你弄痛朕了。”

宫人们由喜顺喜德带头远远地缀在身后,赵崇单手提着暖色的宫灯,后知后觉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天,直到现在也还有零零星星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寒夜寂静,宫道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一脚踩上去,甚至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