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教,一个好学,半小时的功夫把旁边小班课的进度都超过去了。那教练看得直瞪眼。
贺晏臻心里也暗暗惊奇,心想莫非这就是天才?还是自己教学有方?
“你是A大的?”他绕着何意滑了一圈,看看瘦骨嶙峋的这人,好奇道,“你学什么的?”
何意的脸上早就冒了汗,他顾不得擦汗,只紧张地盯着地面。
“口腔。”何意低声叫道,“你好好教啊,不要跟我说话!”
贺晏臻看他这样,不由笑了笑:“……你怕摔啊?这个很安全。”
旁边的雪机上有人大叫起来,何意惊慌地回头看,只见有人从机器上飞起,侧摔到了护板上。
贺晏臻:“……”
何意的脸绷着,眼睛里的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我怕。”何意擦了把汗,低声说:“我……我有点后悔了。”
他看着那人被人扶起,心里打了个突。他不怕摔疼,滑雪的确太快乐了。哪怕他是缓慢地滑行,也有一种脱离命运掌控的自由感。
可是万一摔骨折了要去医院……那就要花钱。他的命运就是在被钱支配着。他的志向、时间、自由、爱好,统统离不开这个字。
贺晏臻只当他胆小,解释了一下犁式滑雪很安全,刚刚那人是速度太快了,教练没来得及停机器。
转念一想,又道,滑雪怎么可以怕摔?等他学会了上真雪,肯定还要调整姿势,摔跤是肯定的。
即便以后熟练了,不同的雪场和赛道,肯定也不一样,怕摔还滑什么雪?
何意越听脸越白,悔意清清楚楚地透到脸上。
“我不学了。”他看向贺晏臻,坚定地摇头,“对不起,教练,我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