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
温御医眼角抽了抽,他倒是了解陆清猗。
萧琢眼眶发红,他想起了靖宁十八年,赢了一场战役,他回京领赏。喝的半醉,他不由自主地又上了凤凰山。
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过去一年,去年凯旋而归,他满心欢喜地准备迎娶她,迎来的却是她决绝的面孔。兜头浇下来的这一盆冷水,冷得五脏六腑都裹上冰霜。
他想去找她,可又害怕,那一天她决绝的情形历历在目,她说,他若是再敢踏进紫阳观一步,她就自绝。她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不敢去找她。
他下了山,拎了两大坛子酒上来,就坐在他们常常碰面的地方,一边喝酒一边在想,她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好了待他凯旋,就嫁给他的。
朦朦胧胧间,他看见了清猗。
春梦了无痕。
一直到昨天,他都以为那是一场春梦,如果不是呢?
萧琢猛地攥紧手心,血液滴答直下,萧琢红着一双眼狠狠地逼视温御医,一字一顿一咬牙,“那是我和清猗的孩子!”
温御医眼底流露出悲哀,同时还有释然,这个秘密,他埋在心里十六年,无数次想告诉萧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如今终于解脱了,他没有违背对陆清猗的誓言,是他自己猜到的。
到这份上,要是还猜不出来,那师弟也就不是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