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知垂下眼,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婳转身抱着茶宝迈过苏府大门的门槛往里走去,瞧着苏府大门一点点合上,李玄知这才放下帘子吩咐南陆回淮王府去。
直到淮王府的马车行出好一段路后,苏府对角的暗巷中才又慢慢驶出一辆马车缀在淮王府后头跟了上去。
苏婳走进自己的小院子时,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她转头对着桃子淡淡吩咐道,“去把崔嬷嬷给我找来。”
当崔嬷嬷走进苏婳屋子时,苏婳正垂着眼端坐于桌边,手边的那盏茶还冒着些许热气,而茶宝则乖巧地缩在她脚边一声不吭。
还未等苏婳开口,崔嬷嬷已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磕头道,“老奴知错,还望小小姐恕罪。”
只是很快,屋子中便再次安静了下来,苏婳久久都未开口说话。
崔嬷嬷也不敢动,依旧保持着跪磕的姿势在地上,膝盖上的老伤扯得她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苏婳微微叹了口气,将茶宝的小软垫扯过来放到了崔嬷嬷面前,淡淡道,“跪在这上头吧,不然你的老寒腿又要不舒服了。”
崔嬷嬷不敢动,忙又回道,“无事无事,大概是老奴刚刚跪得太狠了些,有些扯到了。”
“那行,既然崔嬷嬷愿意,那就继续这么跪着吧。”苏婳也不再劝,拿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口茶沫,饮了一口后才又重新开口道,“只不过,有些事是等我问崔嬷嬷,还是崔嬷嬷自己同我说?”
崔嬷嬷将身子伏得更低,语气颇为懊悔道,“老奴……老奴还是自己说吧。”
说罢,崔嬷嬷略略一停,便将最近几日她是如何与林墨接触,又是如何与林墨说了这事儿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苏婳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崔嬷嬷将事情都说完后,苏婳将手中的茶盏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此时瓷器磕碰桌子的清脆声响都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崔嬷嬷,你把头抬起来。”
苏婳的声音再次响起,崔嬷嬷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低低应了一声后,再慢慢直起了身子。
崔嬷嬷看着苏婳淡淡没什么情绪的神色,她后背一紧,忍不住再次低下了头。
“刚刚嬷嬷虽然未曾说起过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猜了猜,大概还是与我的母亲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