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跟刺头一样的人,心中烦躁不知不觉就腾了起来。
昨日夜里,他的本意就只是想让那些新作品找个机会出去练练手,而琳琅郡主这种不善武的小姑娘也正好是最佳的练手对象。
这样既能让他们保持一种杀人的手感,同时还能替他以绝后患,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个琳琅郡主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两个程咬金来,不仅救下了琳琅郡主,甚至还带走了一个他的作品!
想到这儿,国师的脸色就更差了。
一旁的万友德本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脾气都有些缓和下来了,结果一看到国师这个表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阴沉着脸吼道,“长和!你这脸色冲我又是什么意思?”
国师被万友德吼得更加烦躁,脸上的不耐烦压都压不住,他皱眉一甩袖子道,“什么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说着,国师站起身子大踏步往外走去,高声道,“来人,送客!”
话音才刚落下,国师府的下人尚未进屋,屋子里头便传来了万友德更加愤怒的声音,“长和你个老秃驴!可真是忘恩负义之极!”
说着,一个装满热茶的茶盏兜头兜脑地全砸在了国师的后脑勺上。
国师被那茶盏打了个趔趄,还淋了个满身茶叶,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转身冲着万友德也吼道,“什么老秃驴?!”
“老子七岁就师从东海紫仙道人门下,老子是道士,是道士!不是和尚!”
“切,还师从紫仙道人呢。”万友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紫仙道人怎么了?就算不是老秃驴,那也不过就是牛鼻子老道!”
“坑蒙拐骗一把好手,遇事不知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当我不知道你们那些把戏啊?”
“万友德!你不要欺人太甚!”
国师的声音愈发的愤怒,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如今外头为什么对万家怨气这么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当时我就曾说过,孔雀台一事万事皆可休,唯独用料一事你必须亲自把关,不然容易出事。”
“然后呢?然后你管了吗?!”
“谁说我没管的?!我不过就是有那么几次轻信了他人而已!”
“就是有那么几次?”国师微微冷笑,“呵,怕是只管了那么几次吧。”
“老秃驴,我警告你好好说话!”
“都说了多少遍了!老子是道士,道士!不是和尚!”
……
听着屋子里头愈发激烈的争吵声,外头正欲往里走的下人,倏忽停住了脚步。
糟糕,这话到底是他不能听,还是不能听的东西呢?
他会不会因为听了这些不该听的话而被国师大人拖到后院去啊?
后院那个地方可真是……
想到这儿,下人站在原地微微打了个寒颤。
国师府的后院是他们所有下人都不能涉足的地方,往往只有犯了错的下人才会被国师带进到后院去。
那些进去后院的下人,刚开始时还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可是渐渐地声音都会一点一点消失。
有一次,他们之中有人实在太过好奇了,忍不住便想去看一眼。
只是那同伴才刚爬上墙头那院子里头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把他揪了进去,随后只听到同伴惨叫了一声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当时他们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都瑟瑟发抖地缩在后院外头的林子口不敢再往里踏进一步。
而他的听力又素来比其他人都要好些,当时他还记得自己依稀听到了一些撕扯血肉和咬断骨头的声音。
这个下人当真是越想越害怕,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