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更加安静,似乎连大灰耗子的吱吱声都轻了许多。
李玄知垂头看向此时已经惊呆在原地的半夏,他皱了皱眉,对着月见冷淡吩咐道,“把她扶到一边好好聊聊,教教她什么叫做诚实。”
“是。”
月见应声从李玄知身后走了出来,一把就将半夏从地上扶起来,正要往旁边拖,半夏忽然挣扎了起来,只是月见的力量远在她之上。
瞧着月见拖着半夏越走越远,苏婳忽地侧眸看向李玄知,踌躇片刻,她微微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婳儿谢过王爷。”
“谢我什么?”李玄知闻声微微低头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道,“你又没有做错事,不必谢我。”
苏婳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她看着李玄知弯了弯眉眼,浅浅笑了起来。
苏婳的眼眶依旧微微有些红肿,只是那笑意在眸中泛起,搅乱了一池春水,却莫名叫人觉得春光都好似更加烂漫了些。
李玄知看了许久,终是垂下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弧度。
嗯,他的姑娘果然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
这时,茶宝和旺福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屋子边,一猫一狗再次费劲地将老鼠塞了进去。
屋子里头的琳琅在李玄知说完刚刚那话后,便再也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之前在听到李玄知声音的那一刹那,她是想着要求救来着,最好再让小皇叔看清这个臭女人的真面目厌弃了她。
可没想到,小皇叔开口就是相信这个臭女人,甚至还怪她出手太过温柔……
听听……听听,这还叫人话吗?
想到这儿,琳琅有些受伤地往屋角的稻草堆上使劲缩了缩身子。
罢了,她本还以为小皇叔会与那个什么都顺着母妃的父王有所不同,如今瞧着……竟与父王也没什么两样!
真不愧是兄弟!
琳琅越想越受伤,正想哭个鼻子,忽然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略略有些惊恐地在屋子里四处看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屋子里的吱吱声似乎比刚刚要更嘈杂了些。
在确认屋内还有琳琅的呼吸声后,李玄知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