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红,仿佛剥开莲子淡青色的硬壳,露出莹白的内仁来,心里登时一荡。
解雪时从他掌心抽出手,交叠压在膝上。那十指全然不听使唤,还在袍袖间微微发抖。
那双握惯了剑,冷定如铁的手,竟然也会有不能自已的时候。
赵株心里意动,像垂涎的饿狼那样,盯住了那段雪白的手腕。
但他到底没敢直接把人揽在怀里,而是借着低头呷鹿血羹的掩护,勉强错开了眼神。
“既然太傅不说,那朕就随便选了。”赵株笑道,“朕思来想去,还是莲子薏仁羹吧。”
他的嘴唇被鹿茸血浸透了,晕开朱红色的一片,这张病芍药般秀丽的脸,竟是无端显出三分邪气来。
他又深深看了解雪时一眼,站起身,转头就走,一面替解雪时拉好了屏风隔断。
这是让他沐浴的意思了。
赵株走到屏风外,热汗已经把里衣浸透了。他浑不在意,只是挽了袖口,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屏风。
这十三叠云母屏风最是透薄,逆光看去,能看到里头绰约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