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令闻抬头, 目光与赵光宜相?遇,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赵光宜咬了咬嘴唇,才开口说道:“是母亲让我来问问, 关于光裕……他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昭令闻只是淡淡地瞥了赵光宜一眼, 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沉默让空气瞬间凝固。
赵光宜心中虽已预料到可能不会有满意的答复, 但?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赵光宜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光裕确实需要个教训。他平时太?过放纵, 若不加以?管教,日后恐怕真的会惹出?大麻烦。所以?关他久一点,也?是件好事。”
赵光宜知道赵光裕的性?情若不加以?改变, 迟早会成为家族的一大隐患。
而现在借助裴溥原的力量来规训他,或许是最为直接也?最为有效的方式。
“但?还是有些对不起你。”
赵光宜低下头, 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仿佛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着心理准备。
“我替光裕说声?对不起。”赵光宜再?次抬头,目光中充满了真诚与歉意,“我知道, 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到了不少委屈。”
昭令闻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她继续说道:“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曾经帮我那么多次。”
赵光宜听着昭令闻的话,只觉得心中有愧。她知道自己每次出?手相?助,其实更多只是为了制止赵光裕有更过分的行为,而并非真正意义上地帮助昭令闻解决了什?么大问题。
“没有什?么好谢的,我什?么也?没有能帮你的。”
“不多说了,也?不打扰你了。”
走到门口时,赵光宜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向昭令闻,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祝你幸福,昭令闻。无?论你未来走到哪里,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赵光宜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在门外渐渐消失。
昭令闻则看了一眼后,又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其实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物品需要带走,基本?都是裴溥原送给她的礼物。
房间的门扉再?次被?轻柔地推开,随后是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关门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轻轻震颤。
这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略显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游走,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昭令闻的整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定格在了门口。
站在那里的是李琚,那个自从重元寺一别后,便再?未谋面的李琚。
他的身影在门外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修长,但?脸上的表情却复杂难辨。
昭令闻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但?她没有抬头,也?没有搭理李琚,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手中的收拾。
李琚也?没有急于打破这份沉默,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锁定在昭令闻的身上,不愿移开分毫。
昭令闻终于感受到了那股难以?忽视的压力,那是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目光直视着李琚:“你又来干嘛?”
“又来干嘛?”
李琚何尝不是在反复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昭令闻明天?就要成为裴溥原的新娘,这个事实如同一道冰冷的墙壁,横亘在他们之间。
李琚此行的目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模糊不清。
李琚靠近了昭令闻,说道:“那些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