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
那微微湿润的光泽,与红润的唇色交织在一起。嘴唇轻轻地张开,半启半合间小口小口喘着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昭令闻的身体瞬间紧绷,手也从栏杆处撤下,那一瞬间眼睛微微眯起,锐利如刀,带着满满的敌意。
然后转瞬又恢复正常,嘴角咧出得体的微笑。
实在是表里不一。
李琚回想起裴溥原先前与自己谈论起昭令闻,每次裴溥原都荡漾起甜蜜的笑容,然后搜肠刮肚地好似将所有美好的词都加诸于她,列举了不知道多少条昭令闻的优点,恨不得每句话都用“最”来形容她。
实在是荒诞不经。
就在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李琚用手中的卷宗抵住了昭令闻的后背。
硬与软的碰撞。
昭令闻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有点凹陷,她转头怒视着李琚。
琉璃似的眼睛遮掩不住的烦躁。
李琚像是没看见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说道:“我会抓住你的破绽的。”
手中的卷宗仿佛就是昭令闻的罪状表,密密麻麻书写了她的错漏。
昭令闻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立马转身,果断地抓住了李琚手上的卷宗,然后快速地抵在了他的胸口说:“你尽管去抓。”
然后挑衅地仰头看着李琚:“你根本不会找到证据的。”
李琚感受到胸口在震颤,酥酥麻麻从卷宗蔓延至指尖。他动了动指尖,只觉得那酥麻的感觉似乎要攀缘而上了。他握紧了卷宗,从昭令闻的手中抽了出来。
冷冷地说道:“是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万分的笃定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