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铜钱,昭令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铜币边缘,然而她?也并?未立即让李琚进门,而是依然堵在门口,目光中带着几分戒备与犹豫。
李琚透过?半开的门,向?里望去?,只见昭令闻的居住环境竟如此简陋。
一个破旧的院子,一个同样破败的屋子,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昭令闻孤零零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李琚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昭令闻还是嘀咕了一句:“不让……”
然而,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是乖乖地让开了路,让李琚得以?踏入房中。
李琚跨过?门槛,一股夹杂着潮湿与寒意的冷风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眉头紧紧锁起。这?里的寒冷,比外头还要刺骨几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凌。
屋角的炭盆里,几块劣质的炭木正?苟延残喘地燃烧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却伴随着大量的烟雾,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这?炭显然不是上等之选,燃烧不充分,不仅取暖效果不佳,反而还呛。
李琚被?这?股浓烟熏得连连咳嗽。
昭令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尴尬,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显得有些硬气地说:“你自己要进来?的。”
虽然这?么?说,昭令闻还是快步走到炭盆旁,弯下腰来?,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着炭火。每一次扇动,试图驱散那?些呛人的烟雾。
见李琚的咳嗽声渐渐平息,昭令闻问道:“要不要喝水?我给你烧点?。”
在这?个屋内,确实?没有任何可?以?保温的器物,每当需要饮水时,都只能立刻烧煮,实?在不便。
李琚闻言,抬头看向?昭令闻,他轻轻抓住了昭令闻正?要起身去?烧水的手腕。
昭令闻的手腕纤细而白皙,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尤为冰凉。
此刻被?李琚握住,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从手腕处传来?,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流淌。
李琚的手心温热,透过?昭令闻薄薄的衣袖,传递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感觉。
昭令闻微微一怔,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上。
李琚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李琚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边,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昭令闻已经绣好的香囊。
香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异常仔细,透露出绣者的用心与专注。
它采用了极为喜庆的颜色,鲜艳而不失雅致,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它们相互依偎,流露出深深的情?意。
李琚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将香囊拿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香囊上的那?对鸳鸯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他轻轻地摩挲着香囊的布料,感受着上面细腻的针脚和昭令闻倾注的心血。
当李琚的目光再次落在昭令闻身上时,声音却变得冷冷清清:“这?是回礼。”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冷漠,仿佛是在刻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昭令闻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想要从李琚手中夺回那?个香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激动:“这?是给裴溥原的!”
李琚紧紧握着香囊,不肯放手。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看穿昭令闻的内心:“不,这?是给我的。”
“我今天为何而来?,你可?知?晓?”
李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紧紧盯着昭令闻的眼睛,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昭令闻的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