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怎么过日子?”
小芬娘同她拐上大路,心里打定主意要送人到家,“三房有个男娃,你估计不认识,但他爹你知道,就是当初山上那个赖货。”
庆脆脆脚步一顿,想明白说得是谁了。
“他家孩子出事了?”
小芬嘴角往下,忌讳地避开字眼,“没了。一整夜烧没了。从镇上请了大夫,指着他爹娘骂了好几句,怎么能生熬过两天才给喝药。”
“他爹娘抱着娃娃嚎了半天,最后跪到里正处,要求公道。”
原来赵家人口多地多,吃喝衣裳都不短缺,但是各房手里没余钱。
农户人家,一年收成都在地里,秋收卖了钱,都要交到大房处一并使唤。
“也不知道赵家领家的怎么想,拿钱看病是要紧事,这点轻重都分不清。”
小芬娘嘀咕,庆脆脆却想起那一日从自己处领了钱欢天喜地的两夫妻。
她并不是烂好心,只是重活一世,觉得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想来那日从她这换了钱,那对夫妻当场就买上药。
可惜已经晚了。
回到小院子的时候,三叶子正坐在方桌上写字,天热了,老有蚊虫,看他时不时就要生出细胳膊扇一下,庆脆脆点了一点干艾草团放在桌子附近。
“今天学了几个字?”
三叶子将手中的《弟子规》摆给嫂子看,“亲憎我,孝方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