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愿。
当时送脆脆出门的时候,当爹的亲口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当娘的也认下这句话,一字一句说给脆脆听。
再后来的三贯钱补了聘钱,脆脆还回来把胡娘子的事情料理,给她这个当娘的撑腰。
母女情分已经够了。
平心论,今儿要是传出王二麻子一家要被饿死了,丈夫和她绝不会上门送米粮。
那王二麻子和脆脆有了钱,跟他们庆家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是做媳妇的,丈夫隔三差五就要数一遍家里的东西,生怕她贴补给娘家,有什么脸面要求脆脆贴补娘家!
走到院门外了,庆脆脆回头盯着她娘,“生意还好,我一个人忙不来。娘要是哪一日空了,来东边帮帮忙吧。请别人也要给钱,还不如让娘挣了呢。一天两个铜板,一顿下晌饭,娘和爹说说,看他让不让?走了,家里就三叶子一个,我得回去了。”
庆母愣愣地看着大闺女远去,好半晌扶着木门往屋子去。
屋子里很快传出妇人懊悔又悲伤的哭泣声。
胡娘子一顿,往外瞅了瞅,最终假装什么BBZL 都不知道,继续手里的编活。
柳枝细嫩,做成篮子晒上几天,燕来提着绣花的帕子去镇上,也好看些。
这一晚饭桌上,庆母说了自己要去王家帮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