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垮,分明是担心洪水冲了人。要不然腿上的伤从何而来。
王二麻子笑了笑,说起大坝冲垮的事情,“村里北边的一大片庄稼都淹了,我看地里的秧子苗都泡到泥地里,有的都浮起来了。”
上一世的这时候自己刚入县太爷后院,尚有几分恩宠和体面,当时也是这样一连半月的雨天,后来听下人说地里遭了秧,却不知花溪村的大坝冲垮,淹掉庄稼的事情。
“我看,岳丈家的地好像被淹了不少。”王二麻子隐瞒一部分,其实,庆家大房二房的叔子都在嚎喊,所有的秧苗都没了。
庆脆脆听了,手一顿。
家里的地被淹了?可是上一辈子,爹娘不曾求到县里找自己帮忙的呀。
很快,她便想明白。
县太爷抬她进门,给了不少聘礼钱,家里那几亩地损了一季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庆脆脆眼神一暗,转开心思,“明日不管天晴还是天阴,你赶早往镇上米铺一趟,买上百十斤大米回来。”
洪水一淹,这一茬的庄家受损,米价肯定要浮动一阵。待洪水排尽,新的秧苗下地,米价又会稳当。
但是她做醪糟鱼酱需要大米发酵原料,百十斤正好扛过米价浮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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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褪去,乌云消散,难得的大晴天降临人世,庆脆脆在灶上忙活,三叶子坐在小墩子上帮她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