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一本簿子来,“家里上下都缺钱,就是有了如今的富余咱们也要省着用,以后花了多少用作什么,咱们都有个记录,日子也不糊涂。”
簿子上已经一页有记载,正是昨日在镇上的花项。
一列是入,另一列是出,底下则是余钱。
王二麻子不认字,听她一一念了,和三叶子对视一眼,齐齐笑开花,“家里竟然还有十一两五百多铜子!”
以前日子过得紧张,就是出海赚地多了,最多手上不过六七十个铜子的余钱。
王二麻子憨憨笑了好一会儿,不过想起最大一笔钱来源,又沉闷起来。
“以前我觉得自己克人,害了爹娘惨死,害得三叶子打小就病。大嫂说得再难听、打骂、更甚是要钱,我都忍了。谁让是我欠着呢。”
谁曾想到都是假的,他不仅没错,还做了这许多年的冤大头。
过往那些就算了,只当是让爹娘地底下安心。
“等天好些了,我领着你去给爹娘磕个头吧。我娶了媳妇还来得及和他们说一声呢。”
庆脆脆瞧他闷闷不类,怎会不知缘由。
一边拆着被褥,故意苦恼道:“那你说公爹和婆婆会满意我这二儿媳妇不?”
王二麻子忙不迭点头,“喜欢。我娘以前说只要我喜欢,她就喜欢的。”
这话出口,两个人同时闹了大红脸。
庆脆脆笑看他一眼,回应他的情意,“我心里也欢喜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