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了,还是早上的面片汤水,依旧是满当当的一碗。

三叶子吃得小肚子滚圆,听她二嫂子的叮嘱,两只小脚丫泡在暖呼呼的热水了,小手还惦记着下午的活,两只小手来回一捻一搓,就是根小麻绳,虽然是最不起眼的三根并股,不下死力气,也牢地很。

这一天过得太开心,三叶子猛地想起一事,“二嫂子,我今天忘记熬药喝了。”

庆脆脆连呼遭罪,三叶子将外壁熏得黑遭遭的小药壶拿出来,加了一小瓢凉水,蹲在石头灶台跟前守着。

“这药熬过多少回了?”庆脆脆看药壶就放在三叶子的小木床底下,里边的药材煮地都看不出原形了。

三叶子想BBZL 一下,“二哥六天前从镇上买回来的。”

他有些担心,大嫂子嫌弃他吃药费钱,大哥也整日说他是个漏底的小药罐子,没人养得起。

他那时候哭着说自己一定会少吃,可大哥不信,大嫂子像赶小鸡一样,将他和二哥赶出来了。

天有些黑,他看不清二嫂子的脸色,眨巴着大眼睛哀求道:“二嫂子,一回药我能吃好几天,你别把三叶子赶出门去。”

又想到自己今天吃了两碗面片汤,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粮食,眼眶发酸,“三叶子肚子小,一天吃半碗面糊糊就够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把三叶子赶出去?

庆脆脆心疼将他揽在身前,“别怕,不管二嫂子过得好不好,这家里永远有一碗饭是给三叶子的。嫂子先前是看药材都成了渣渣,忘了叮嘱你二哥去镇上换一副新的了。”

二嫂子身上有一股太阳的味道,暖烘烘的。

和二哥说的娘的感觉一模一样。

三叶子挪着小脚丫往二嫂子跟前凑了凑,偷偷乐开花。

“三叶子知道嫂子下午为什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吗?”

三叶子软着音:“不知道。”

“咱们家里的屋子不结实,嫂子想盖两间竹舍,其中一个是三叶子的。三叶子喜欢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