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而且附近一小片野树林,树叶子刚长出来,抽上十几根,将将好编成一个草瓢。
这是在家里做惯了事情,唯独三叶子不和村里孩子往来,看什么都新奇,瞧着多出来的草做成的水瓢,眼睛瞪地浑圆。
小木盆装一瓢正好够小孩子洗脸,她盯着三叶子擦擦脸,瞧着小脸蛋终于光净了,这才笑起来。
缺了一条腿的小木桌垫了一块大石头,站得稳当,她将一旁的小帕子拈起,擦去三叶子小脸上的水,“小手搓搓泥,然后过来领饭吃。”
吃饭?
三叶子心里着急,小指头来回搓地用心,也顾不上擦去水,凑到小灶台的时候,庆脆脆将好揭开木盖子。
一阵白腾腾的雾气后,小铁锅满当当都是上下翻飞的泛黄面片,飘着青绿色的菜叶子,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东西。
庆脆脆看他眼巴巴地盯着,一一指给他看,“这是小树菇,只在春天才能见到,再过几天就没BBZL 了。生地像是小花似的,但是吃起来和鸡肉差不多。”
鸡肉?
他从生下来就没吃过几块鸡肉,到现在不知道鸡肉是什么味道。
但是不难猜出肯定很好吃。
屋子里外找了半天一点儿盐巴都没有,庆脆脆从山里摘了一些碱蓬草回来,这东西嫩草的时候嚼起来一股咸味,放在汤里正好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