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玩就行了,您知道他干什么了,自己磨了一个小木杆,线下边吊一小块肉,把个虎头当胖头鱼呢。”

严氏听得哈哈大笑。

老夫人抱着长生妞,越瞧那眉眼越觉得心里软乎乎的,这孩子也是个体弱的,知道自己不如哥哥有力气,便静静地由人抱着,逢人逗了,露个甜嘴笑。

她心里喜爱得很,早一会儿已经给了礼,这会儿又将自己手上常年带着一只青玉镯子取下来,往长生妞小手上塞,“妞妞乖,玩这个。太奶这个有福,常常玩,能保佑你平安长大。”

庆脆脆急忙起身要拦,却被严氏摇头劝坐回去,“老人家年岁大了,从入了冬便有些糊涂,时常念叨着三小姐。”

那青玉镯子水头好,一看就不凡,庆脆脆觉得受重了。

严氏却道:“难得能平老人家的遗憾,就当个玩物件儿收好吧。”

那手镯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贵不贵先不说,主要是脸面。

自己两个闺女都没收过这么好的礼,但她却不眼红。

如今这王家站得稳了才好,这样将来虎头入了赘,便是二房的顶梁,能守住二房如今的产业。

年后初三走礼,大房的姐儿跟她大闺女张狂,说是二房富贵又如何,将来全是要给大房的。

她听了险些气倒。

小孩子如何懂这些事情,还不是学着大人话。

如今二房两个孩子没长大,大房就惦记二房的钱财,将来他们去了,两个闺女还有什么依仗。

幸而她没将招赘的打算宣扬出去。

难保大房不会做鬼。

又喊了婆子将虎头抱了过来,看着那欢实扑腾的胳膊腿儿,她也学着老太太的样子,不过不是给镯子,而是将腰间的一枚玉佩送出去,“虎头要好好长呀,长大了,伯母给你更好的。”

说罢,看一眼紧巴巴跟过来的桃子闺女。

庆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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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来给人家拜年的,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走的时候还是大包小包,比之前还更多。

庆脆脆只好再三说谢。

牛车晃晃荡荡,庆脆脆将闺女抱着的玉镯子小心地给收起来,“这就是两个小聚宝盆,这一趟来孔家,少了有五百两入手了。真不知如何回礼了。”

王二麻子故意逗她,将儿子的胖脸蛋举到她跟前,怪声怪气道:“娘,你不是给回礼了嘛。我呀,我就是给孔家的大回礼。”

庆脆脆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别拿儿子的婚姻大事开玩笑。桃子要是不好的,虎头将来也不愿意入赘,谁也别想逼我点头。”

两人一路上说笑,中途听着外边王丰像是BBZL 和什么人说话,过一会儿谷雨在车外道:“夫人,王管家说要和街面上的赵四爷说说话,请您个准。”

赵四?

庆脆脆愣下,过一会儿才想起之前是让赵四打听朱珍珠那庵堂的底细,便给了准。

到家不过半时辰,王丰就急匆匆地进来回话。

庆脆脆听他说完,惊得好半晌才开口。

“供奉了菩萨的地方,她们竟敢做那暗门子的事情?不怕天打雷劈嘛。”

另一侧王二麻子同样开眼了,“这事儿是赵四同你说的?”

王丰:“是赵四。这事儿不大好打听。因着里边来往的有不少体面人,有些还是县里、军户所的官爷。”

也不知道赵四是寻了什么法子弄到音信,料是不好查,不然也不会花了这长时间。

“说定了钱是五两,奴请他吃了一顿茶,又额外给了五两。”

赵四说白了就是个掮客,倒买倒卖,什么值钱鼓捣什么,这点消息他攥在手里只会生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