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粥送进去了。

又过去小两刻钟,里边稳婆喊用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夫人,用力呀。头已经出来了,再用力!......”

第二道婴儿啼哭声并不如先前的洪亮,若不是众人贴在窗上,怕是还听不真切。

里边喊道:“生了,第二个生了个姐儿。儿女双全,儿女双全!”

“脆脆呢?夫人呢?”

王二麻子恨不得在窗纱上扣个洞看看。

“夫人累了。方睡过去了。”大夫道。

很快稳婆和生产婆子一人抱着一个红襁褓从屋中出来了。

刚出生的孩子小脸皱巴巴的,做爹的匆匆看一眼,便往里边进。

他不亲眼看着脆脆没事,心里不安。

四月春中,夕阳暖黄洒在众人身周,尽是喜气。

王家二房自此有后了。

长子乳名虎头,大名王诚。

二女因在娘胎养得体弱,乳名长生妞,大名王绵

87.赘婿 ? ?

小孩子见天长, 好似昨天才出生,一扎眼就已经满月了。

洗三的时候并没有大请,到了百日宴, 庆脆脆便有意请人热闹。

仲夏时分, 庆脆脆穿一身轻薄石榴红的对襟大袖襦裙,怀里抱着长生妞,坐在孔老太太跟前。

“她哥哥闹腾, 这丫头却是个静性子。饿了嗯吱一声, 平日里手脚都懒得动。我生怕长大是一个懒丫头。”

孔老太太看着长生妞黑亮的杏眼,嘴里嗷嗷嗷地哄逗着, “哪里有做娘的这样说亲闺女。”

她在庆脆脆肩头上捏捏, “养得好。瞧着你胖了些。天儿热你也不要贪凉, 为了孩子且忍忍。”

庆脆脆并没有请奶娘, 如今还是自己喂奶养着孩子。

嘴上说闺女发懒,其实心里不会比别人少疼爱一分。

“本想着孩子大些,我领着孩子去您家磕头呢。却不知这两个小的有福气,劳动您亲自来了。”

外边门一报孔家老太太来了,庆脆脆就傻了。

论理,孔家是官府人家,孔老太太是长辈。

论情, 她真觉得不至于到这份上。

不过人上了门, 总不好不叫进。

匆匆收拾,这才将人接到正屋安顿好。

一并来的是孔二夫人严氏,两个孩子的礼都一样,但瞧亲近, 她还是对虎头更喜欢。

接到怀里抱了许久,不时跟身边的婆子说虎头怎样怎样, 那份热情其实有些古怪。

庆脆脆知道严氏名下只有两个女儿,大的十岁,小的三岁。

只当是对方想要一个男孩,故而抱着孩子等一泡‘送福水’呢。

孔老太太看她心不BBZL 在焉,顺她视线看过去,眼神闪烁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照旧是对她的贴心关切。

庆母觉得自己身份低,在大闺女认下的这门干亲面前,总是拘谨,便托言进了灶房盯着。

眼下来贺喜的人家都是镇子这边的。

大房那处根本没有请,人家也没来送礼,也是省事。

庆母听着敞落院中跟别人吹嘘的丈夫,有心出去让他老实些,到底只嘴上叨咕一句卖嘴皮,不想在外孙、外孙女的百日宴上闹起来。

正盯着人将四果送到席面上摆好,二闺女脸色难看的进来了,身后是她闺女大跳,脸颊鼓气,神情很不服气。

庆翘翘指点她在角落里站着,这才跟庆母说话,“一不打眼又和附近的野小子搅浑在一处了。若不是瞧着人没了追出去,三宝头上又得是一大包。”

自己的闺女她比谁都清楚。

大跳性子糅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