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光了,她松口气,双手合十拜菩萨,“有了这参救命,清儿必定能活。老天开眼呐。”

另一处的施养道偏开头不敢看昏睡中妹妹的容颜。

心里也在求:老天开开眼,救救我这可怜的妹妹吧。

这天黄昏,施清醒了。

她眼珠上爬满了红,看着她奶满头的白,还有哥哥,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到鬓间。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奶,我死了,就给我身新衣裳吧,行吗?”

施老太太当她吃了人参命回来了,从昨夜伺候到现在,精神昏倦。

孙女一睁眼就知道喊着要东西,真是不省心。

“什么死不死的。赶明儿有精神了,又闹着让我做冬衣了,是吧?打量我年岁大,糊弄我一句话就能成事?小臭崽子,你做梦吧!老婆子我还没到头昏脑花的岁......”

她往床头凑了凑,就见孙女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就那么看着.......看着......

没气了。

她一口气没上来,栽在床上人不再起伏的胸口上,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都是万更

提前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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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人是会变的 ? ?

“哎, 今年还是个暖冬,怎么就生熬了一条命呢,”

庆脆脆手捻一串佛珠, 透亮窗纱依稀瞧着窗子外边有一道高瘦的身影过去, 对谷雨吩咐:“究竟是如意的血亲,他得在那处走动。这几天灶上用上心,别饿冷着。”

施家是王大姑的婆家, 和王家是沾亲的。

这些年的年礼节礼一直都没断过, 不亲近,但是宗亲之间连着线。

她肚子大了, 不好往那地儿去, 且人说施清是热冷病, 这种病早年曾是冬天的疫症, 后来幸有御医配出良方,才止扼了势头。

再过几天就是年三十,因着这桩事情,王家不至于着孝,但也要避讳些。

如此便不能大红装点,只巷子口凑了柴薪,烧了一整笼好旺火。

大房那处因为当年送大哥去牢里彻底断了交际, 庆脆脆心里觉得舒快, 可算是摆脱了那两口子....不,应该是那一家三口。

三宝来说过,豆豆十二了,一点不学好, 成天撩鸡逗狗的,偏还跟着墙这边镇上的混混不学好, 四处偷摸,大祸不敢,小祸不断。是那村出了名的臭瘟。

听了这话,庆脆脆挑了挑眉。

料是黄氏也想不到,当年她为了丁点利益,将瘟□□号按在丈夫身上,时过境迁,BBZL 她自己的儿子却自己个儿成了实在的臭瘟。

这可不就是报应嘛。

为着这事儿,她上夜吃东西的时候多进了一碗饭。

王二麻子看得眼皮直跳,看她放下碗,只夹了菜蔬吃着,这才放心。

媳妇七个月的身孕,却有八个月的大,大夫搭脉探出是双心,直言不敢过分再吃。

毕竟是头胎生,若是两个孩子过大,生的时候便难了。

庆脆脆自己心里有数,她今日白日只进了一碗丸子汤,一直控制着不敢伸手在点心盒上碰,就是为了夜里这顿锅子饭,

天一冷,还有比吃热锅子更惬意的事情?

不冒烟的上等炭架在陶炉上,熬煮的浓白骨头汤做底,加上红枣、枸杞、白萝卜、黄玉米等,汤清味香。

冻好的羊钙骨肉块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筷子夹取下到汩汩冒泡的汤水中,不过三息便熟了,裹上调配过的芝麻韭花酱,一口吃下去,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