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翘翘乖乖地系好,再抬头的时候,眼窝BBZL 红了。

“你怨不怨我?我出嫁有这么好的昏仪,你那时候...”却连鞭炮都没响一下。

庆脆脆摇摇头,“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和你今日一般,心满意足。”

再说了,她拥有这世上任何都无法比拟的一场拜堂礼,她藏在心里,偶然想起,回味有甘。

外边隐隐传来小孩子奔走相告的呼喊声――“官老爷迎亲了!”

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喜娘将大红盖头蒙上,对外喊一句:“新娘子出门,叩谢生养恩。”

正屋中

庆母和庆父都是体面气派的好衣衫,面对闺女磕头拜别。

庆母流着泪,一迭声地嘱咐,“出嫁了,要收好性子,不跟在家一样,爹娘让着你...”

又一想,在家时候也没把孩子宠爱多少,哭得更伤心了。

“要好好持家,对自己好一点,对女婿也要好....”

反倒衬得一旁光扯着嘴角干笑的庆父有些冷情冷心。

嗑完头,再出门时候,就要娘家兄弟背出去了。

原定是二房的男丁来背人,却不想郑大江已经大马金刀地站在当中,将二房男丁小鸡仔一般赶走。

这也是个实心人。

一撩前衣摆,直接跪下,冲着屋中的丈人、丈母娘三个实心头,“我郑大江别的不保证,娶了翘翘当媳妇,一定当命根子一样疼,有我一口,就有她一肚子。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这可是比院中那一筐筐红聘都要重呐。

庆母含泪点头,看他转身将翘翘背起,追着送到门口。

在花溪村,迎亲本该是大耳朵憨厚的骡子来。

但是郑大江是有一匹高头大黑马来,此时脖颈之前一朵大红花,四条马蹄上也不伦不类地系着红缨圈。

眼看着新娘子被送到铺着百子千孙红被褥的马背上,不一会儿接嫁的人将系着红布的随嫁箩筐缀在后边,一阵鞭炮声后,这一次是真的出门走了。

婆家那一处还要去盯着,庆脆脆跟她娘说了几句安慰话,和胡燕来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至于身后那些糟心亲戚,欲言又止的大舅母、一脸打探意欲从聘礼箱子上占便宜的二房母女,她权当是看不见。

和这些人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慢了半步,人家已经夫妻对拜了。

幸亏此处请了秦家人照料着,不然可要乱成一团了。

如此热闹到大黑天,这一天的吉事,终于落下帷幕。

三日后,庆翘翘同郑大江回门。

第二日便骡车收拾停当,一路直奔县里,过各自的日子了。

78.新老花溪村 ? ?

一场甘霖终于赶在立夏前落到了干渴的土地上。

七月天海风浪, 这几天海上不平静,十来天的禁海期必然是有的。

海货不收,但是家中的银子依旧如流水一般往出使唤。

吃了上一次竹棚易燃的教训, 王二麻子刨算好几天, 匀出了上千两,连着早前已经落成的工坊,一占四亩地, 四四方方得起了四座工坊。

本钱舍得出来, 院墙自然BBZL 是灰砖、糯米浆水、细砂等夯实料子起的。这一次别说是浇桐油,便是天火真劈下来都未必损了多少。

工坊落成, 偌大四方座, 冷不丁瞧着跟个堡垒似的。?这还不算, 村子后山的树木不可大数量地移栽, 防止哪一日暴雨有泥石流。

这十里九村的,野山不少。

寻了没有人占过的山头,前前后后腾挪了不少树木,高矮错落,以树开道,将空落落的十亩地折腾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