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还越大了做。土地爷也看不下去,不稀罕庇护咱们村了。”

――“那天火多可怕。一桶水浇上去烧得越厉害。怎么偏偏就落在你王家那工棚了?可见是老天爷不让你家再做生意。”

――“说甚救庄稼!你王家不收手,就是我们满村跟着饿死也没用!里正,不用说别的,先让王家的停手,他们不停手,咱们花溪村没活路。”

――“对!对!对!”

又是如此,庆脆脆眼神沉了,她不再像往常一样扯着嗓子争辩,就连小芬娘也被她拽得坐回原处。

院子里人骂了大半天,却看对面连个回嘴的人也没有,渐渐觉得没意思。

尤其是王二媳妇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这其中在她家上工过的人家不少,上一瞬还叽哩哇啦地叫着,说王二房有天罪,下一瞬让盯得没底气,讪讪地降低声音。

老话也说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终于静了,孙里正从于家老族公和于大峰面上扫过,开口问:“村里满算五十三户人,表决吧。”

村里以前是三大姓把持,但是人口最多的赵家已经分家,孙家他还能做做主。

于家,他算是听明白,合着他这里正没威信,早就被于大峰釜底抽薪了。今日这一遭事情,是被算计了呀。

他心里一团气,看着院中的人道:“天灾人祸,谁也说不准。咱们村自来有当家门户的人表决的先例。你们说王家二房的生意不好,坏了村里的运道,不让人家做。

但人家凭自己本事挣钱,每旬账本税款都是按时交,县里官文大红印子一个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