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上都是镇上首饰铺子里新打的玉头面,还是成套的。我就想拿那小手镯锻一枝小金钗子也不行?”

庆二娘子回忆了大房两个闺女的头面首饰,哪能不眼红,“那也不是这时候。外人进宴,人家看两个姐姐送给三宝的压百日礼,到时候再说出你偷东西来,你还见不见人了?”

说着恼火上来,又是一掐,“出门前不是和你说了,这一次是要给你说成当王二家二夫人的。你住进那院子,就是王家二房的人,到时候首饰金银绸缎还能少了你的?”

庆柳唔吱一声,听着她娘嘀嘀咕咕,眼风顺着门飘出去,正好看见从大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

以前也不觉得王二麻子生得怎么样,如今衣裳一换,脸面洗得光净,看着是个俊后生。

她脸皮一红,觉得做这人的小媳妇,也不是不行。

虽然有些亏,但她娘说了,她屁股大,胯宽,生得是能生养的模样,到时候进了门,包准能旺得王家二房男丁满地跑。

哎呀,羞死人了。

庆柳看他也在看向自己,腼腆地低下头,过一会儿又悄悄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二麻子刚从外边进门,瞧着丈人家一片热闹,下意识在妇人说话声音最多的一处看,想和脆脆说上几句话,安顿他做点事情。

哪曾想一抬头,正好被庆家二房母女如狼一般的目光盯得发憷,瞧着这两人像是把自己当着一块肉一般。

那个方脸塌鼻子的、穿了一身桃粉色衣衫的女人,他认得。

那是脆脆的隔房堂姐。

以前他偷听脆脆的事情,听得最多就是这个叫柳树的女子,动不动就在人前推搡脆脆,还总是抢脆脆的东西。

脆脆是小姑娘的时候爱俏,夏日常常戴着小花环坐在小河边,然后剥着脆甜的菱角吃。

他买不起菱角,所以在山上摘了那些招蜂引蝶的紫的红的绿的各种花,做成小花冠,偷偷放在脆脆常去的小河边。

脆脆戴着小花冠笑起来的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甜滋滋的。

可BBZL 惜再好的花环,脆脆戴了一两次,都要被这个方脸的丑八怪抢走。

咦~~~丑八怪笑起来好丑,一口歪牙,还发黄。

王二麻子下意识蹙紧眉头,这人多久没刷牙了,怎么如此不爱护个人洁净问题呢?

庆脆脆从灶房出来,将他眼神中的嫌弃和憎恶看得分明,顺着他视线回头,正好看见庆柳表姐那个‘娇媚’实则渗人的微笑。

夫妻两个一阵恶寒。

庆脆脆招呼人进灶上帮衬,“快别在外头了,没准过一会儿我二婶就要扯着你认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