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刚修的。”
“真不错,我回家也想修一座,只是京都地价贵,修一个这么大的宅院,恐怕更靡费,你给的这个数下不来吧。”
“公主觉得怎样合适?”太子亲随也是做好了准备的,见她嫌钱少,立马伸出一根手指道,“再加这个数,为公主补了京都的地皮差价吧。”
前桥则将拇指食指分开:“我要这个数,八八八,吉利,帮我洗洗最近的晦气。只是你做得了太子的主吗?”
那随从沉默一会儿,咬牙道:“这是大事,但小人明说吧,临走时太子吩咐了,只要公主殿下还拿他当朋友,肯帮他度过此关,别说是五百万白银,就是全部家当也立时可以给殿下他只想要殿下一句准话。”
“八百八十八万,我给他这个面子。”
不敲一笔竹杠,简直白手握那么多把柄,既然太子想行贿,那就痛痛快快充一笔丰库。
“那口供……”
前桥早命人准备好了,将写着字的纸笺在他面前一晃,随即放在身旁烛台上。太子随从根本确定她烧的是什么,还欲阻止,前桥却道:“有口供又如何,人都被你们杀了,况且我全程听审,他们交代了什么我全知道。既然答应不说,就是不会说,太子斥巨资要我一句保证,想必是信得过我的。”
太子亲随闻言,再不迟疑,以数家货栈名义分别签下订单,又将一沓银票交付到她手中。
“分散订单,是为防有人疑心,抓住把柄参奏太子。银票在此,公主可在兴国任意银铺支取现银,荆国各府主城也都有特定银铺兼容兴国银票。愿公主明日只提解毒事,千万别提太子识得您的身份,也别提那场雪灾,以免生出事端啊!”
他说着,又将抬酒缸的木架拆了,两块侧板和一块底板取下,竟都是隐秘的木头扁匣,启了盖后,两块侧板内是银票,底板内是摞得整整齐齐的银锭,他示意乐仪道:“银票是太子给严大人和郡主的,这箱则是为使团姐妹们准备的一点心意,一路风尘,辛苦啦。”
既然钱到位,前桥也就点头答允,打发人送走太子亲随后,乐仪自觉将银两交给钱桥处置,前桥却挥手道:“你们拿着就行。”
“可不敢,你收贿赂可以,你是公主,要是我敢代使团收,莫说圣上怪罪与否,严大人第一个饶不了我。你拿着,她才不会说什么。”
前桥心道有理,便以公主名义将银子赏了使团士兵,又对严大人说了此事,这位以正直闻名的官员咋舌道:“兴国太子私财竟有如此之多,八百万两,立等可取!”
是啊,丰库是只进不出的貔貅,这些荆国官员都被榨得两袖清风,财富自由的兴国太子格外令人眼红。
听闻荆国贵族急需大笔钱,即使变卖家中财物凑补,也不会向丰库申请,因为等流程走完批了银子,少说一个月过去了,还不如典当变卖来钱快。因此荆国典当行十分兴盛,每月发了例银,也总换些贵重物品摆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下了血本,不知另一位能强过他否?”乐仪笑道,“我估计太子上门后,三皇子也坐不住了。”
3.
乐仪猜得不错,才坐下没一会儿,老月豺也随之登门。与太子不同,他竟堂而皇之亲自拜访。
前桥连和他虚与委蛇都懒得,依旧留在宴会吃喝照旧,由乐仪出面打发。
疲惫数日,乐仪好不容易尽兴玩乐,却总被人打断,好在这位刚刚已动过手了,索性携了酒壶会客。
老月豺被人带入时,正看到乐仪毫无待客之礼,斜睨着他自斟自酌。想到方才做了手下败将,心中更是烦闷,没好气道:“公主呢?”
乐仪慢悠悠将酒壶喝空,才开口道:“我大荆有规矩,皇储不得随意接待外宾。当初太子亲使大荆,尚未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