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陆阳的面貌正在前桥眼中扭曲,奉阴婆的镜子没有映出前桥最向往的事,却映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前桥闭紧眼睛抵抗可怖的幻象,听陆阳道:“等您享用完奴,奴就帮您戴回。”
“你个傻缺啊!我会死的!”
腕上传来让她颤抖的剧痛,迟到的七日之期终于一股脑袭来,前桥仿佛能感到骨头和肌肉逐渐被噬啮消融,抵抗的手臂再也使不出丝毫力气,逐渐连话都说不出了。
陆阳冷着一张面,动手解她的衣服,却也在她放弃抵抗后隐隐察觉不对。莫非是以退为进的伪装?他如此想着,还是没停下动作,直到将外衣脱下,见到她手臂上紫黑的毒疮。
陆阳吃了一惊,连声唤道:“……殿下?殿下!”
可对方皱着眉静静躺着,对他的所有举动完全失去反应,陆阳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回身抓住手环,不出意料地被强力再次震开。他来不及喊人帮忙,颤着手继续尝试拿起手环,刀坎斧斫的痛楚便从手指传来,他咬牙强忍着惨叫数声,终于将手环重新扣回前桥腕上。
随着按扣一声“咔哒”,他似乎失去所有力气,瘫软在床边,除要散架的痛楚外,身上毫无知觉,但好在前桥手臂上的黑线开始收缩,乌毒像蛇入洞,迅速从远处爬回腕口的皮肤,最终凝结成一处乌黑圆疮。
陆阳愣愣望着眼前的一幕,喘着气平复痛苦,对闻声赶来的卫兵道:“去……禀告……太子……她中了……‘十二寸玉’。”
5.
前桥再醒来时,又见到了那张故作和善的脸,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把脑袋转到一侧,太子哭笑不得道:“怎么,是不想见到我吗?”
“你说呢?”
前桥将手臂从被子中翻出,仅剩的记忆提醒她失去手环毒发之事,可她还活着,痛楚已经消失,眼中两腕空空,那里既没毒疮,也没手环。
见她一派惊慌模样,太子解释道:“你中的毒,我已帮你解了。”
“你帮我解了?”
太子点头:“此乃宫中禁毒,虽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解药,但放心,你已无碍了。”
前桥迟疑道:“我的手环呢?”
太子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在此。”
他坦荡得让前桥怀疑他做了什么手脚,可接过手环后,屏幕可以正常点亮,没见别的问题。他就这么轻易还给自己?前桥疑惑不已。
“是谁给你下了毒?”
前桥没好气道:“还能是谁?你那个三弟啊。”
太子随即怒目:“果然是他!此子愈发放肆了,这可是要命的禁药,怎能用在公主千金之躯上?!”
“我觉得公主的千金之躯,也是不该被打晕的。”
“我再次为没轻没重的属下道歉,”太子叹息道,“好在有惊无险。这毒药解了,你可还有不适?”
除了脖子还难受着,其他都是心理上的不适了,前桥郁闷地揉着脖子看他:“言归正传吧,你把我绑架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绑架?”太子哭笑不得道,“这从何说起啊!我听陆阳说你在敏都,三弟最近又不安分,怕他又发狂症,误伤了你,于是将你请来坐坐。”
可真能扯淡啊。前桥扯扯嘴角,又道:“那我现在想离开,你会放人吗?”
“干嘛急着走?你初来做客,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呢。”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不还是将她软禁吗?前桥只想冷笑,老月豺是玩狠的,赵熙衡是玩阴的,面前这个笑面虎是玩软的一家子“翘楚”啊!
不要靠近老赵家,会变得不幸。
“太子殿下这话见外了,早在荆国时,我就已被你派来的人‘好好招待’过了,”前桥幽幽道,“陆阳是你送